“朝華郡主若是喜歡的話,便就拿去吧,畢竟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怎麼也拿不走不是麼?”
李朝華說完,孟逸真繼而笑的有些意味深長的朝著李朝華說道,而李朝華在聽後旋即垂下眼眸,將耳朵上的紅玉石耳環給取了下來,拿到了小廝的手中說了句:“多少錢?”
“這紅玉石是上好的血石製成的,五十兩不二價!”在一旁照看生意的老板走了過來,仿佛是看準了兩個女人之間的火花,直接獅子大開口。
李朝華沒有一絲猶豫,朝著身後的丫鬟示意了一下,那丫鬟便掏出了錢袋,從裏麵拿出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來,直接遞給了老板,那老板見對方這麼爽快,眼睛笑的都成了月牙,一邊答應著一邊吩咐小廝將耳環給包起來,遞到了李朝華的手中。
而李朝華拿到耳環之後,卻是再次轉向了孟逸真,將那乘有耳環的首飾盒遞到了孟逸真的麵前,露出了一抹笑容來說道:“聽聞孟小姐即將就要大婚了,這對玉耳環,便就當做是我的賀禮了,在這裏就先預祝孟小姐新婚幸福了。”
孟逸真還未說話,綠蘿倒是率先衝到了孟逸真的旁邊,伸出手一把將李朝華手中的盒子接了過來,麵上帶著一絲挑釁的笑容說道:“那奴婢就先帶我們家小姐謝過姑娘了。”
雖然她聽不大懂兩人之間暗潮湧動的原因,但是卻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善茬,這種感覺和當初的孟逸婉那明於表麵的惡毒不一樣,綠蘿縱使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有種說不出的恐怖感,讓人忍不住渾身起雞皮疙瘩,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對於綠蘿的先人一步,李朝華隻是笑了笑,什麼話都沒有說,見孟逸真還未說話,便就帶著身後的丫鬟離開了玉店。
一時間,幾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
張氏瞪了綠蘿一眼,怪她多管閑事,綠蘿頗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巴,而後張氏便就不再看綠蘿,旋即將目光放在了孟逸真的身上,嗬嗬笑了一聲說道:“這家店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了,咱們出去到製衣店裏逛逛吧?”
“我有些累了,咱們回去吧。”
而孟逸真卻委婉的拒絕了張氏的要求,而後自己便轉身離開了玉石店,張氏和綠蘿麵麵相覷,隨即便跟在了孟逸真的後麵。
孟逸真回到府中以後,便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將門直接關了上,自己一個人在裏麵。
“剛才那個姑娘你可認識誰?”看到孟逸真如此心不在焉的模樣,張氏忍不住問了句綠蘿。
綠蘿微微皺了皺眉頭,回想了一下剛才見到的李朝華的模樣,若有所思的說道:“若是奴婢沒有猜錯的話,聽聞小姐的稱呼,她應當是天下第一美女,先皇親封唯一的一個郡主,李朝華了。”
“李朝華?”聽到這個名字,張氏皺了皺眉,這名字聽著十分的陌生,壓根都沒有聽說過。
見著張氏的模樣,綠蘿當即便就明白了張氏的心思,安慰道:“夫人整日的不出門,自然是不明白市井中的那些八卦了,奴婢猜測今日小姐心情不好的原因,大概是因為朝華郡主是咱們準姑爺的老相好吧。”
“什麼?老相好?”聽到這個一個稱呼,張氏更為驚愕了起來,知道孟逸真和李朝華之間一定又恩怨,卻沒有想到是這麼一層恩怨,然想到李孝川這個準女婿之後,張氏的眉頭便就疏散開來,嗬嗬笑了一聲放心道:“如若是旁人有這麼一個相好,我還真有些擔心,但是孝川的話,便就沒有擔心的必要了。”
李孝川對孟逸真的愛,是她這個做娘的看在心裏的,也自然是知道他的情誼,所以這個時候才放下心來,根本就不怕李孝川會變心。
而此時的孟逸真,卻並沒有她們想的那麼輕鬆。
讓她心情忽然低落到極點的,根本就不是因為碰到了李朝華,看到李朝華雖然會有些壓力,但是卻不至於落荒而逃,最致命的地方是因為,李朝華身後的丫鬟,根本就不是什麼普通的丫鬟,從穿著打扮一眼便就能認出,這是宮裏麵的宮女。
這才是讓她感到心堵的原因。
為何李朝華回來了李孝川那次來卻隻字未提,而且按照李孝川的脾氣,不應該在李朝華回來以後,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更別說讓她堂而皇之的帶著宮女出宮逛街。
這一切的一切對於孟逸真來說,就像是壓在心裏頭的石頭一般,一日沒有得到回答,便就壓上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