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床頭剛放上的茶水,孟逸真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勺,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一下,用自己的唇瓣試了試溫,小聲的說道:
“孝川,來,我們喝一點好不好,潤潤唇。”
孟逸真小心翼翼的用水輕輕的沾在了李孝川的唇邊。
豆大的淚珠,不停的滑過臉頰,弄濕了李孝川手邊的床單。
孟逸真放下手中的茶杯,緊緊的抓住了李孝川的手掌,孟逸真的小手,根本握不住李孝川那男人的大手,握起來顯得是如此的滑稽。
然而,此時,卻沒有人會覺得滑稽。
孟逸真微微俯身,親吻在李孝川的唇邊,用隻有她們兩聽的到的聲音說道:
“李孝川,別鬧了,好嗎?快點起來啊,以後,我都聽你的,好嗎?”
聽到下人們說孟逸真回來了,戀依便聞聲而來,看到如此悲傷欲絕的孟逸真,心中不由的也跟著難過了起來。
她獨自走到孟逸真的身邊,輕撫了一下孟逸真的後背,稍做安撫,過了好一會兒才柔聲說道:
“逸真,我們先出去吧,大夫也說過了,孝川需要靜養,或許,明天川就醒過來了也說不定。”
直到戀依過來輕撫她,孟逸真才知道有人來了,看著眼前一臉安慰的戀依,又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李孝川,就有止不住的淚水往下落。
孟逸真輕輕的吻了吻李孝川的手背,便起身跟著戀依離開了。
戀依一路攙扶著走路都有些走不穩的孟逸真徑直走回孟逸真的房間,平靜了平靜了心情,才朝著孟逸真說道:
“有一件事,孝川讓我要一直隱瞞著你,但現在,我不想再隱瞞著你。”
孟逸真抬起頭,通紅著雙眸看著戀依,聲音帶有幾分嘶啞的說道:“什麼事?”
戀依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把它說出來。
戀依同她說,其實這麼長時間她看到的情景,都隻是表象而已,而真正的意圖,其實是為了保護她。
聽著戀依這麼說我心中已經可以用翻江倒海波瀾不驚來形容了原來這一切都是他誤會李孝川了,原來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他並無其他的意思,他怎麼就這麼傻呢他?跟他待在一起那麼多多天了問就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呢?他真的是太傻了!
想到這,他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跟著落了下來,後悔萬分的說道:“為什麼他不告訴我?”難道他就真的沒有一點察覺嗎?
戀依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有幾分無奈道:“他,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但我想他也想告訴你,他的痛苦我都看在眼中,但為了保護你他才不得不這麼做啊,你也就別怪他了。”
看到如今李孝川的模樣,再隱瞞下去也隻不過是憑空增加誤會,雖然這些日子她大有假戲真做的意思,但同時也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都走不進去李孝川的心的,在他的心中永遠都隻有孟逸真一個人。
再說了自己再隱瞞下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也沒有任何的必要了。想到這裏之後,戀依當即便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要將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有段時間是不是川一直都早出晚歸?”戀依不再有往日的刻薄淩厲,相反的語氣柔和了幾分。
孟逸真點了點頭,眼神至始至終都沒有從戀依的身上挪開過,她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多少事情。
“我給你看樣東西。”說著,戀依從懷中掏出了一遝宣紙來,遞到了孟逸真的手中,孟逸真拿著宣紙,第一張是戀返樓的地契,上麵寫著的名字,是孟逸真,看字跡,似乎寫上去有段時間了。
“在那個時候可能他就有所計劃了,忽然將自己手底下的所有資產全部轉移到了你的名下,並且和我簽下了契約,日後如若他不在,我必須輔助你三年,方可以自由。”
戀依說著,將眼神看向孟逸真,此時的孟逸真眼眶中大滴的淚水流下,戀依看後張了張嘴吧,最後卻是一句話都再也說不出來,歎了口氣道:“我命人做些吃的,你先休息一下吧,川還沒有醒過來,如若是你再出了什麼事情,我沒辦法跟川交代。”
說完,戀依便就離開了房間,將所有的資產地契全部都留了下來,本來這些東西就都是給孟逸真的。
戀依吩咐廚房做的東西,孟逸真一點都沒有剩下的全部吃完了,也非常安靜的睡了下來,一直到第二日的時候,據說一大早,就去了李孝川的房間,親自喂李孝川吃東西,縱使此時的李孝川根本就吃不下多少東西。
等到喂完早膳以後,孟逸真就坐在他的身邊,李孝川還沒醒過來,孟逸真認真想了想,自己還有很多事都不知道,還是去找戀依問清楚吧,再看了身上滿是傷痕的李孝川,孟逸真的心又是一陣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