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我娘是要接幹爹回家的,你怎麼能讓我娘親走呢?”
雪喬在一邊聽的清清楚楚,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看門小廝小廝,十分天真無邪的說道。
雪喬的長相十分的可愛,讓人見了便就忍不住心生喜歡,旋即蹲下身子,看著雪喬語氣柔和了幾分說道:“因為你幹爹遇到了麻煩了,小哥哥也是為了你的娘親著想才讓她離開的。”
雪喬聽後昂起頭看向自己家娘親,見對方的麵色有些難看,隨即重新回過頭來,瞬間麵上無辜可愛的表情便就消失殆盡,她哼了一聲小手拍在了那看門小廝的手上,麵色嚴肅的說道:“那你就是壞人,不讓我們見幹爹的都是壞人!”
那看門小廝被雪喬這忽然的變化給怔住了,一時間沒有了反應。
“雪喬!”孟逸真輕喝了一聲,瞪了雪喬一眼。
雪喬唯獨怕孟逸真,此刻見她生氣,扁扁嘴巴不在說話。
隨即孟逸真急忙轉過頭去朝著那看門小廝賠笑道:“這位小哥,孩子一直在家裏慣壞了,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含,現在還請您去通融一聲。”說完,又從懷中掏出一張十兩銀票交到看門小廝手中。
這是這一個月賣酒掙得銀子了,孟逸真擔心出門會遇到什麼問題,便也就帶著了,此時拿的倒是絲毫不吝嗇。
看門小廝原本想發作,此刻竟然又收到一張十兩銀票,不禁喜笑顏開,嘖嘖兩聲笑道:“嘿嘿,小娘子說得哪裏話,小孩子不懂事,您稍等一下,我馬上就進去通報老板娘。”
看門小廝說完,扭頭進了醉仙樓,沒一會兒,一身紅衣的老板娘走了出來,看著孟逸真和雪喬,驚咋出聲。
“呦,我聽說有大主顧來了,特來相接待,不知你們二人是來贖李玉川和胡二的嗎?”
孟逸真臉上毫無波動,拱手行了一禮,有禮貌的說道:“想必您就是醉仙樓的老板娘吧,憑借您一人就支撐起如此大的家業,真是比很多男兒還要出息,對,我們就是來贖李玉川和胡二兩位叔父的。”
老板娘捂嘴一笑,喜笑顏開:“你這個丫頭倒是會說話,但是兩人確實打碎了我店裏一件價值不菲的花瓶,這花瓶是我們老板特地放在這裏的,我身為一個做事的,實在是做不了主,所以我就隻能把他們抓起來了。”
“要賠多少錢?”孟逸真一聽這語氣便就知道了老板娘的意圖。
老板娘見孟逸真是個明事理的人,便也不再拖拖拉拉下去,伸出一根雪白的手指在孟逸真的麵前。
“一萬兩。”
聽到這個數字,孟逸真怔了怔,看著醉仙樓著眼處富麗堂皇的裝修,和那老板娘隨身攜帶的昂貴珠寶首飾,孟逸真就知道老板娘並沒有同她說笑。
孟逸真垂了垂眼簾,定了定神色,走近了老板娘幾分,隨即深深鞠了一躬帶著懇求的語氣說道:“老板娘,能否看在你們經常用我釀的酒的份上,得饒人處且饒人?”
見到孟逸真如此,老板娘微微歎了口氣,麵色十分為難的回道:“也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這花瓶的價值確實昂貴,我一個做事的實在是做不了責任,更何況他們還得罪了城中李少爺,銀子拿不到,我實在似乎做不了主啊。”
孟逸真聽到這裏心中也不免起了一絲火氣,她抿了抿唇,冷冰冰的摘下雪喬脖子上的玉鎖,交到老板娘手裏,聲音沒有絲毫感情。
“老板娘,我現在身上沒有如此多的金錢,用此物抵押如何,如果你同意的話現在就放人吧。”
老板娘得眼珠一盯上那玉鎖就再也移不開了,此刻終於清醒過來,寶貝似的開口笑道:“好好好,既然你如此大方,我也不能矯情了。”她轉頭對身後的壯丁說道:“快去把老李和老胡兩位貴人放出來。”
那壯丁麵色猶豫的說道:“老板娘,你可看清楚,這個破玉鎖哪裏值那麼多錢呀,你別上了這丫頭的當。”
老板娘的臉色立刻變冷,冷嗤道:“你不要廢話了,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有什麼事情又我擔著。”
壯丁不敢多言,急忙畏畏縮縮的退了進去,沒一會兒,幾名壯丁押著李玉川和胡二出現在門口。
李玉川待了好久才睜開眼睛,他已經在黑暗無光的小黑屋待了一個晚上,此刻才適應了陽光的照耀,當他看清孟逸真後,麵色微微有些難看,咬了咬唇瓣麵色慚愧的不敢去看孟逸真,垂著頭抱歉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