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見李孝川認真的模樣,忍不住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開始敘述道:“前兩天咱們不是請花魁來表演嘛,然後城主的兒子李公子來搗亂,最後被送酒的老李和送糕點的胡二教訓了一頓,那李公子有意為難兩人,我隻好為難一下。”
李孝川皺了皺眉道:“玄城城主如今囂張如此了麼?沒有人管麼?”
媚娘的臉上閃過一絲愕然,旋即自嘲的笑了笑說道:“少東家您常年在外有所不知,如若得罪了一城之主的話,日後在城中也是難混的,媚娘是個明事理的人,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不該做還是明白的。”
“嗯,後來她就拿著玉鎖來換人了?”李孝川提起那個久未提起的人時,眸光微閃,有一抹沉痛的神色閃過,沒有被任何人發覺出來。
媚娘聽後緩緩點頭,說道:“是的,那姑娘一直供應我們酒樓的酒,我嚐過一次,味道很是不錯。”
“酒?什麼酒?”李孝川聽後微微怔厄,他從來未從孟逸真的口中聽說過她會釀酒的事情。
媚娘聽後吩咐身邊的壯丁去拿酒來,沒過多久,那壯丁便拿著一截封了邊的竹筍過來,將封口處的布條打開,隨即便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酒香味。
壯丁在李孝川手邊的杯子中倒了半杯酒,便退了下去。
“這就是那姑娘釀的筍酒了,少東家嚐嚐看吧。”媚娘說道。
李孝川看著那清澈的液體,抿了抿唇,半晌才抬起手緩緩的將那酒杯拿了起來,放在唇邊抿了抿,瞬間屬於酒的醇香溢滿了整個口腔。
“這是,她釀的嗎?”李孝川嚐玩一小口,帶著幾分不敢置信看著媚娘問道。
媚娘點了點頭,讚歎道:“我第一次嚐筍酒的時候也是十分的詫異,沒想到居然能有人將酒釀的如此醇厚,讓人熱不住貪杯。”
而聽完媚娘的話,李孝川卻忽然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垂著眼簾,讓人看不清她的情緒。
媚娘猶豫了半晌,才帶著幾分遲疑的開口詢問道:“少東家,那姑娘,是您很在乎的人嗎?”
李孝川聽後,半晌,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有說,起身獨自一人離開了醉仙樓中,帶走了那枚玉鎖。
李孝川從老板娘那裏已經得知了孟逸真為什麼會出現在整件事情的始末,已經開始順藤摸瓜在尋找孟逸真,而此時的孟逸真卻全然不覺,還以為自己一行人的行跡很小心,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追查的線索。
李玉川回去之後便就朝著笙離承認自己的錯誤。
“我不應該沒有錢還去醉仙樓,更不應該連累了真兒你去醉仙樓救我。”
看著李玉川老老實實的對自己承認錯誤,因為孟逸真也沒有真的生氣,所以對著李玉川的道歉也沒有說什麼,隻是向他擺了擺手,不和他計較的意思也表達的很明確,然後對著李玉川說:“既然知道了,下次就別讓家人擔心了,你最應該道歉的人應該是笙離才是,”
孟逸真示意了一眼對麵臉上還帶著淚痕的笙離,隨即很是明事理的將雪喬和李墨帶出了屋子。
“離兒,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李玉川看著哭紅了眼睛的笙離,心裏頭也是無比的心疼,忍不住伸出手將笙離麵上的眼淚擦幹淨。
笙離聽後又忍不住留下了眼淚來,垂著大眼睛抽泣了起來,李玉川看的心疼無比,慌忙伸出左手將笙離摟在懷中,細心的撫摸著背脊,歎了口氣慚愧的道歉。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要難過了好不好,你這樣我會心疼的。”
笙離聽後從李玉川的懷中抬起頭來,眨著淚眼婆娑的大眼睛看著李玉川說道:“既然心疼,為什麼還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說著笙離便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李玉川慌忙伸出手安慰笙離。
“對不起對不起,不要哭了好不好,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絕對不會出現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李玉川看到笙離的模樣,立馬給了她回應。
笙離得到了李玉川的保證,抬起頭看著李玉川認真的模樣,似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算是接受了李玉川的抱歉。
“有件事情,我要同你說下。”李玉川忽然正了正神色將笙離的身體扶正,一臉認真的說道。
笙離看著李玉川,沒有說話,示意讓他繼續說下去。
李玉川沉了口氣,隨即看著笙離說道:“我那天帶著墨兒和雪喬去鎮上的時候,有段時間和雪喬走失了,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和李孝川在一起,這件事情,我怕真兒多心,就沒有告訴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