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每日前來送酒的人,是八皇子麼?”李孝川看著眼前的黑衣人,眉頭緊皺著。
那黑衣人重重的點點頭說道:“是的主子,他的確是前八皇子,一直追查到出城後,就沒有結果了,對方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不知去向了。”
聽到黑衣人的話,李孝川的眉頭凝成了麻花,他抿了抿唇,半晌才緩緩開口說道:“繼續查,幫我留意著如果出現了他的蹤跡,立刻通知我。”
“是!主子!”說完,黑衣人朝李孝川行了一禮便從房間中消失了,獨留下李孝川一個人在房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這邊的孟逸真卻並不知道,自己牽腸掛肚的男人,此時此刻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蹤跡,還一如既往的繼續釀製筍酒,醉仙樓的單子還照常繼續送著。
“早去早回!”
自從經過上次的事情以後,笙離每次在李玉川離開的時候都會憂心忡忡的說上這麼一句話,孟逸真在一邊看著,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李玉川對於笙離每日的囉嗦,也表現出一副很是樂意的模樣,笑著應了一聲後,便推著一車筍酒往山穀外而去。
李孝川派的人之所以找不到這個地方,是因為它在一個懸崖下,每天李玉川都是從一條無人踏足的地方過來,一般人壓根都發現不了那一條小道。
“主子,八皇子出現了!”
黑衣人再次出現在了李孝川的麵前,神色嚴謹的朝著李孝川說道。
李孝川本準備喝茶的動作兀然止住,隨即便將茶杯放在了旁邊的案幾上,。
“人現在在哪?”李孝川神色淡淡的問道。
“在後廚,現在應該準備離開了。”黑衣人回道。
“備馬。”
說著,李孝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步往外走去,匆忙的姿勢出賣了他此時急切的心情。
李玉川將酒全部搬進了廚房,便就直接離去了,醉仙樓並沒有因為那一次意外而為難他們,反而經過那一次之後,酒錢還漲了幾個碎銀,說是老板娘十分看好那日的姑娘,這才賞下來的。
“皇上,剛才將軍送信過來說,近日有幾名官員走的十分的近,背地裏似乎也在做這些什麼。”就在李孝川要走的時候,一位黑衣人畢恭畢敬地走進屋裏來,跪在了李孝川的麵前稟報道。
李孝川遲遲都沒有說話,感覺不到黑衣人的存在一般。
黑衣人猶豫了片刻,不知到該說不該說的情況下,抿了抿唇,到底還是準備將話說了下去。
“皇上,屬下暗地裏觀察了下幾人,他們在見麵的時候偷偷摸摸,行為並不單純,屬下覺得這事不簡單。”
說著,便一股勁的單膝跪在地上,雙手緊扣,腰間配刀,灼傷了李孝川的眼。
而後,隻聽到那黑衣人又說道:“皇上,他們幾人都是從平民晉升,難免不會有別的想法,會不會影響我國,請您下旨讓屬下回去通知炎將軍,派兵去捉拿他們,來朝廷審問,屬下就不信,到時候他還不招!”
黑衣人語氣擲地有聲,堅韌而有利,十分果斷。
李孝川依舊懶散的坐在椅子上,靜靜地聽著他講話。
他講的不是沒有道理,也並非與自己剛才心裏所想對不上號。
李孝川眯著眼睛,遲遲不肯說話,讓黑衣人等了半天都沒有動靜,最終不麻煩的黑衣人準備再次跟他說一遍。
可正當他要準備說第二遍時,李孝川卻輕咳了兩聲。
“咳咳…”
這突然的兩身咳嗽,堵住了那黑衣人好不容易從心底冒上喉嚨的言語,隻得乖乖把那些話強壓回心底。
等待著李孝川的下令。
半響,李孝川睜開眼睛,看著單膝跪在那裏的黑衣人,眉頭皺了皺。
“你也知道他們以前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如今的職位他們不會不珍惜,但是。。”
這並不代表他們便就是純良的。
這是李孝川心裏暗自說過的後半句話,說到一半就堵到了喉嚨裏,這種事情還需要慢慢來,急不得。
那黑衣人感到一片茫然,在想著皇上怎麼說話到一半就不說了。
“皇上…”
語氣顯得懇求拖拉,但又因為自己的身份和皇上身份距離有著天壤之別,所以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好了,你先回去告訴炎將軍,這件事情朕回去後自會處理。”
“諾。”
黑衣人聽後乖乖離開了李孝川所在的房間。
良久,李孝川見他走了以後,慢慢站起身出了房間,樓下已經備好了嗎,之後便朝著醉仙樓的方向而去。
來到醉仙樓的時候,他就在後門口等著,剛才已經從暗衛的口中知道裏麵的人還並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