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久仰久仰。”

李太醫年紀已大,算是太醫院中資曆最老的太醫了,他仔細地看了看,看見一副清秀的麵孔,分明是皇上的護國將軍,他轉念一想,不對啊,皇上的護國將軍怎麼會找他,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了?他揉了揉眼,確定是護國將軍無誤後,蒼老的聲音中透露著些許的害怕:“宋將軍,久仰久仰,什麼風將您吹來了?”

“李太醫哪裏話,這太醫院不應該是什麼人都可進的麼?”宋清逸保持著一貫的冷漠說道。

“這。。。是啊,話是這樣說,可微臣當班的這些年,確實未曾見過宋將軍踏足太醫院,這麼看來,您是稀客啊。”臣子與臣子之間說話時候總是帶些客套與疏離,這些官場之道,宋清逸又何嚐不懂,可今天他得求人辦事,語氣總歸要放好些。

“是啊,今日前來,還是得勞煩李太醫一件事。”宋清逸說道。

“宋將軍客氣了,您但說無妨,但凡老臣能辦到的一定盡力幫忙。”李太醫怎會不知宋將軍的人品,不是難事的話,一般都不會輕易開口求人的。

“恩,其實,就是我有個臣妹,最近參加選秀,今日偶然大雨,因身子薄,現在暈了過去,我想請太醫您前去替她診治一番,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宋清逸語氣極好的說道。

“就是這事,醫治乃是我們做太醫的職責所在,就算宋將軍今日不說,我也會前去醫治的,宋將軍不必覺得欠著老臣的,醫者父母心,老臣這點是明白的。”李太醫正直地說道。

“恩,聽完李太醫的話,那我就放心了,那就勞煩李太醫跟我一起去診治下臣妹。”宋清逸心裏長籲了一口氣。

寢宮內,月牙不停地擦拭著孟逸真頭上的汗珠,也不知怎麼,孟逸真一直不醒,全身冰冷,應該是淋了一場雨的緣故,她心裏心疼極了,同時也在不停地自責自己。

“月牙,這是太醫院的李太醫,你過來,讓李太醫給逸真看看。”宋清逸沒一會便來到了清秀院內。

“好。”月牙看見太醫來了,心裏那沉甸甸的大石頭突然鬆了一些。

“宋將軍的妹妹長得可真是可人啊。”李太醫樂嗬嗬地說道。

“李太醫哪裏話,臣就這一寶貝妹妹,當然定加愛護。”宋清逸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在看正冒著冷汗的孟逸真,焦急的情緒不言而喻。

李太醫看到宋清逸的模樣,也知道對方的心思,便就不再囉嗦,給孟逸真把了把脈向,沒一會捋著胡子說道:“宋將軍,舍妹沒什麼大礙,不過是日常淋雨所致導致的發燒,不過這身子較為虛弱需要用中藥調養,微臣這就去開幾副藥方,每日按時給舍妹灌下後,不出三天,必能跟從前一般。”

宋清逸一聽大喜,連忙致謝說道:“那就有勞李太醫了,真是太感謝了,這是您的辛苦費。”說著,從腰間將自己的錢袋直接拆了下來遞了上去。

“宋將軍不必如此跟我客氣,老臣也說了,醫者父母心,辛苦費臣就不必收下,宋將軍的心意臣心領了。”李太醫為人正派,這倒是讓宋清逸刮目相看了一番。

“這是方子,一會你們去煎藥,就喂給孟小主喝下,一會便會醒來,燒便會褪去,剩下幾天的藥,老臣也給你們開好了,可以隨時去太醫院抓方子。”李太醫說道。

“好,那有勞李太醫了。”宋清逸從剛剛緊張的情緒中緩和下來。送完李太醫回來後,隨即問月牙今天上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真相是如何?

月牙哭哭滴滴的說完,宋清逸皺著眉頭,才明白孟逸真是被一群人針對了,而皇上為何會不理會孟逸真的死活,這一點倒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他心裏長歎一口氣,如此別扭的兩個人還真是奇怪。

“你說你是宋姐姐的哥哥,可是宋姐姐明明說過自己沒有家人的?”月牙的情緒穩定下來以後,紅著眼睛看著宋清逸開口說道。

宋清逸聽後卻沒有立刻將自己的謊言拆穿過來,而是有些搪塞的說道:“或許是她不想知道自己的哥哥在宮裏當差吧。”

月牙哦了一聲算是知曉了,隨即卻又哭了起來,嗚嗚咽咽的好不可憐。

“都是因為我,孟姐姐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要不是你出現了,那她今天一定就凶多吉少了,謝謝你宋將軍。”

宋清逸隨即緩過神來,說道:“這倒沒什麼,你這兩天好好照顧逸真,至於其他的事情,我作為護國將軍並不好插手,但是我會派我的一些親信暗中保護好你們兩個,你讓逸真也要強大一些,不要做個任人宰割的軟柿子,至少要懂得絕地反擊。”

月牙吸了吸鼻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好的,這些話我都會跟逸真轉告的,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沒什麼,關心她是應該的。”宋清逸的嘴角有些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