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口氣,毫不留情的總結道:“一句話,紫衣愛丹爐元君,不愛你。”
我見義父還是盯著紫衣看,怒了,將紫衣拉過來:“紫衣仙子,你不說,我義父不死心,你既是有膽告發我義父,這麼點小問題你何不幹脆點?”
紫衣仙子看向我,再看向義父,又回頭看向自己夫君,雙眸含情,輕聲道:“是,我愛他,隻要是能得他歡喜的,我都情願去做,即便是死,我亦是情願。”
義父聞言,倏然仰天長笑,那樣一個高冷上的神,不笑則已,一笑真是嚇人。
我見義父這笑法實在嚇人,忙忙伸手去扯義父的袖子,連喊三聲:“義父!義父!?義父——”
在我喊第三聲時,義父終於笑罷,彎腰將我抱起,歎笑道:“義父活了上千年,竟是比不過你這不過十歲齡的小人精洞察人心。”
我環住義父脖子,湊近義父耳朵,低聲勸道:“義父,你是沒見過好的,才認為她好。相信我,她配不上你。”
義父聞言,與我額頭相抵,笑了笑。
我又低聲提醒:“義父,咱還是先想著怎麼保命吧。”
果真,托塔李天王好戲看夠了,回身奏請玉帝:“玉帝,現下人證物證俱在,請玉帝下旨帝君寬衣,以驗明賢明帝君後背心是否有傷。”
義父揚眉,看向殿中眾仙,冷然道:“上天入地,本君不從,誰敢驗本君身?誰能奈本君何?”
義父說完,抱著我,轉身朝殿外而去。
托塔李天王來了氣勢,搶身而來,欲擋住義父的路:“淩霄殿上,玉帝在上,豈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天兵天將何在?”
天兵天將遲疑著不敢上前,義父身影飄忽間,已是出了淩霄殿,我下巴抵在義父肩頭後看,見那托塔李天王踏雲苦追,卻是愈來愈遠,義父清冷的聲音在白雲間隨風捎遠:“李天王,本君看你縱有私心,多少亦是個有能力的,今日之事,本君不與你計較。待你找到二郎神,再來與本君對質,本君等你便是。”
我將汗濕的手心悄悄在義父後背心擦了擦,原是想著免不得一陣難纏後方能逃脫,不曾想,義父雖是有後遺症,卻是氣勢了得,來去自如。
瞬時間,我對義父頂禮膜拜到了極點。
做仙的最高境界,自當如義父,做個睥睨眾仙的仙中仙。
如此,義父做仙了得,做人亦是絕對人中之王吧。
我在朵朵白雲間,美美的想往著人間的日子,一個舒適的家,一個出塵的義父,我不愁吃穿,穿新衣上學堂,下了學堂逛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