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屠一見,卻是不敢一個人呆那兒呀,"鐵哥,等等我啊...."跟著就往上爬,一路披荊斬棘的,剛爬上去,影子卻不見了,歌聲也停了,隻見周圍是一大片的灌木,落腳處的地上依稀是一個上麵長滿了野草的土堆,想來是個土墳堆,我扔掉手裏的石頭,心想,這八成就是那個女鬼影的墳吧,孤魂野鬼的,也怪可憐的,卻不知道為什麼她老喜歡唱那滲人的歌謠,胡屠也上來了,直喘著氣"鐵哥,也不等等我..累..累死我了....."
"這不沒事嘛,不知道那鬼影跑哪去了,剛明明看見就在這的,跟你說鬼也怕膽大的,你越怕它它就越害你。"
"是是是,鐵哥,我就知道你膽子大得很"。
"少扯淡了,別這會亂拍馬屁。"我平時遵紀守法的,很少跟人爭執,更別說跟人打架了,可不像這小子,有名的混角兒,
胡屠說:"我這可不是亂拍馬屁,我可是有事實根據的,我還記得小時候咬過你的那隻大黃狗呢。"
說起那隻大黃狗,我笑了,那是我們村長家養的狗,凶得狠,十歲那年我和胡屠拿著樹杈做的彈弓四處打鳥,經過村長家,當時隻顧抬頭看樹上的鳥,卻沒提防地上的陸軍,被那大黃狗冷不防的竄上來就是一口,咬到我小腿上,鮮血直流,要是平常那麼大的小孩早嚇哭了,我卻沒哭,隻顧抓起地上的石塊木棍之類一切能用的東西對著黃狗一頓亂打,隻到村長出來喝住黃狗傷好之後,我一直對那大黃狗耿耿於懷,後來硬是想辦法把那隻大黃狗給弄死了,這事也隻有胡屠一個人知道,我爹媽都不知道。
說話間那歌聲又飄起了,依然是充滿著無限的幽怨,循著歌聲看去,那影子就在前麵稍遠處的山坡邊,依然是先前我們看見的那個樣子,長長的頭發掩麵而垂,仿佛根本就沒移動過,"邪了,隻怕是我們兩個人剛才看錯地方了,不行,我得弄清楚,你在這給我盯緊點,我再上去看看就下來。"
我朝那影子處向上爬去,胡屠知道也攔不住,應聲說:"鐵哥,小心點哪,要是再追不上就快下來吧,咱們不管她了"。
憋著一股氣,我盯著那影子往上爬,卻也怪,明明看見那影子就在前麵不遠處,可老就走不到跟前,就仿佛是永遠都走不到的地平線一樣,追著追著,猛地想起小時候,聽老人說起的怨鬼勾人的故事,大致是說凡是死得很冤的鬼,怨氣深重,能量大的可以凝結成影,因為是屬陽壽未盡的冤死,閻王不收小鬼不愛的,隻能在她埋的和生前經常活動過的地方小範圍內徘徊,因為得不到閻王的許可,不能重新去投胎,要想重新去投胎,脫離這無邊的寂寞,就必須為自己找一個替身,而它們找替身的方法就是讓人產生幻覺,看見一些幻境,而讓人不自覺的跟著它們走,最後被它們帶到屬於它們的能量範圍內,然後誘人自殺,這樣它們就有了替身,自己就可以脫離這形影孤單的荒山野嶺,去重新投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