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嘎然而止，換了一種舒緩的音樂。
羅招娣把音樂換了。
我跳下桌子，跳起了寧楠在舞蹈教室裏的舞蹈。
“我草，東哥，你跳的這是瘸子舞吧？”羅二喜。
“我他媽的這是瘸子舞？你看好了。”我晃動著胳膊。“我這翅膀是張開的，看到沒有？”
“會飛的瘸子。”科爾。
我停下來，“你們一點藝術細胞都沒有。”我。“科爾，我問你一個問題。”
“quesin （問題）？”科爾聳著肩膀。
“什麼他媽的筷子死了？”我，“我想問你，ne,,hree，你們英語的數字是可以用來跳舞的嗎？”
“數字？跳舞？”科爾道，“你這個quesin ，太高深莫測了。”
我繼續跳起來，回頭看著科爾，“這是你們西方的舞蹈吧，我想問，這他媽的是什麼舞？”
“瘸子舞。”科爾。
“去你媽的瘸子舞，你不懂就亂幾把扯。”我。
“高深莫測。”科爾。
“科爾是高深莫測舞。”羅招娣笑著。
“東老師，您再跳兩步，再跳兩步。”科爾。
“算了，不跳了。”我擺了擺手，“下次我帶你去看人家跳舞，讓你開開眼界，不，不能帶你這個流氓去。”
“你我是流氓嗎？”科爾手指著自己。
“我沒你。”我。
“我也沒關係，我想當流氓。”科爾。“對了，我想找瘸子王。”
“去他家找啊，這裏哪有殘疾人？”包胖子。
“我去過他家了，他不在家。”科爾。
“你找瘸子王幹球？”羅大喜問。
“今他約了，我給他一歲的姨太太拍相片。”科爾。
“瘸子王姨太太一歲了？”包胖子。
“我來翻譯。”羅二喜，“瘸子王的姨太太生了個孩子，這孩子剛滿一歲，是要給這孩子拍相片。”
科爾衝羅二喜伸出大拇指，“非常正確，你知道瘸子王去哪了嗎？”
“去京城幫區長拿人去了。”包胖子。
“幫區長拿人？”科爾，“拿人區長？quesin？什麼意思？”
“羅二喜，你給他解釋？”我。
“這意思就是，區長的爹被人打了，他要去北京告狀，區長就派瘸子王去北京抓他爹。”羅二喜，“你的聽明白了沒有？”
“我的，很不明白。”科爾搖著頭，“區長的爸爸被誰打了？為什麼他爸爸要去北京上訪？誰敢打區長爸爸？誰敢？”
“胖子，你來解釋。”我。
“區長的爸爸被市長打了，區長爸爸就去北京告狀，區長不想把這事鬧大，就派瘸子王去北京把他爹接回來。”包胖子。“你的，這下明白了吧？”
“我的已經明白了，您的解釋好。”科爾衝他伸出大拇指。
“我覺得這老外智商不怎麼樣啊。”羅大喜。
“再不怎麼樣，也比你爹智商高。”我。“看看你爹給你們起的名字，羅大喜，羅二喜，這羅二喜，就不能叫羅雙喜嗎？這不是有病嗎？”
“我的名字是我媽給起的。”羅二喜。
我看了一眼門口拿著菜籃子的羅大喜媽，“你媽起的？真的？那就沒毛病了。”我。“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