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兩句話的意思嗎？”寧楠問。
“不知道。”羅大喜。
“人沒有飯吃的時候，是不懂得禮節的，對了。”寧楠，“我想問一下，你們一吃幾頓飯？”寧楠接著問。
“報告老師，我今還沒吃飯呢。”羅二喜。
“我也沒吃飯。”包胖子。
“胖子，我想吃麵包了。”羅二喜。
“好，我請你們吃麵包。”寧楠著拿出錢包。
“要是來杯咖啡就更好了。”科爾。
我看到瘋子巴爾爬上了圍牆，懷裏抱著洋娃娃，他騎坐在圍牆上看著我們。
寧楠拿出八張百元鈔票遞給了羅二喜，“給我也來杯咖啡，那就兩杯咖啡，麵包你們隨便買。”
羅二喜和包胖子喜氣洋洋跑出了院子。
買麵包和咖啡，寧楠竟然拿出八百塊錢給羅二喜，她不知道這些錢能買多少麵包嗎？
“寧老師，你繼續講這兩句話的意思。”科爾。
寧楠從地上撿起包胖子推鐵環的鐵鉤子，指著黑板上的字，“這兩句話的意思是，糧倉充足，豐衣足食，人才能顧及到禮儀，才知道什麼是榮辱。”
“什麼是榮辱？”科爾問。
“榮耀和恥辱，禮義廉恥。”寧楠。
“外星人來了！外星人來了！”瘋子巴爾喊道。
“瘋子，你給我滾。”羅大喜著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
“不可以這樣。”寧楠。
“他搗亂，他是個瘋子。”羅大喜。
“把石頭放下，我們要尊重每一個人，即使他是瘋子，再，他是瘋子，他就不是有意的。”寧楠。
瘋子巴爾站在了圍牆上，他背對著我們，張開雙臂。
“他要幹什麼？”科爾。
瘋子巴爾身體突然朝院內倒了下來，整個人落在了白色塑料泡沫裏。
“他沒事吧？”寧楠。
“沒事，死不了。”羅大喜。
寧楠回頭又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一串鈴鐺聲響起，羅二喜騎著三輪車進來，包胖子坐在車上。
大塑料袋裏有很多麵包。包胖子把咖啡壺也帶來了。
羅二喜把麵包分給我們，然後倒了幾杯咖啡。
我們吃麵包時，寧楠在黑板上寫字：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我朝塑料垃圾堆望去，看到瘋子巴爾翻了一下身，繼續躺在上麵睡覺。
寧楠寫完字後，拿起紙杯，喝了一口咖啡，道，“現在我們來學習一首古詩，這首詩非常簡單，蓮葉，池塘，有魚在荷葉間嬉戲，我想問，看到這樣的情景，你們想到了什麼？大家暢所欲言。”
“寧老師。”科爾舉起手，“你的暢所欲言，是什麼意思？”
“就是有屁就放的意思。”包胖子。
寧楠皺了一下眉頭。“大家吧。”
“老師，池塘裏都是些什麼魚？是鯉魚？還是鯽魚？”羅二喜問。
“什麼魚很重要嗎？”寧楠。“你覺得是什麼魚？”
“我覺得是鯽魚。”羅二喜。
“為什麼呢？”寧楠問。
“鯽魚紅燒比較好吃。”羅二喜。
羅二喜完，我們都笑了，寧楠也笑了，她甜美的笑容，瞬間讓我的心跳加速。
“我覺得是帶魚。”羅二喜。
“你們哥倆就知道吃。”包胖子。
“你們幾位想到了什麼？”寧楠看了我一眼。
“我想到是一隻可愛的金魚。”包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