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殿內冷意翻飛,轉而,舒妃惡狠狠的看著魏綿奕,道:“剛剛你那番說辭,現在你又拿著這個去推翻,你覺得皇上還會信你麼?”魏綿奕掩麵而笑,道:‘姐姐若是不信綿奕,我們大可以試一試。”
舒妃的氣勢明顯有所減弱,兩次都是魏綿奕在皇上麵前說話而轉變了局麵,這個賭局,舒妃根本是沒有資本的。魏綿奕見舒妃的不舍和為難,不由的暗暗高興。
當初,你們一起計算魏綿奕,不將魏綿奕至死不罷休,現在,魏綿奕要一一還給你們。
最後,舒妃再怎麼不肯,還是將明玉留在了魏綿奕這裏。走時,還投給了明玉一個眼色。魏綿奕見狀,便心知肚明,舒妃定是不甘心,想讓明玉在魏綿奕這裏留意,找個機會除掉魏綿奕。
嗬嗬,難道魏綿奕還會被你們害第二次麼?
魏綿奕在爾晴耳邊說了一番話,爾晴連忙點點頭,將明玉帶了下去。魏綿奕獨自踱步到庭院,曾經舒妃身著一身海棠紅,站在魏綿奕麵前時,魏綿奕竟沒有察覺,日後魏綿奕與魏綿奕的孩子都會魂斷在她手裏。
如果,那時候,魏綿奕能知道,魏綿奕的孩子是不是就不會死了。想到這裏,魏綿奕早已淚流滿麵。麵對魏綿奕的無辜孩兒,魏綿奕有多少遺憾。說到底,還是天家無情,如果他能聽魏綿奕解釋,事情就不會被歹人隨意改變。仇恨如月色在這深夜將魏綿奕透徹了一番。
爾晴來到魏綿奕身邊,告訴魏綿奕,已經安排好了。魏綿奕扯出冷笑,明玉,曾經魏綿奕給你的條件太舒適了麼?如今,你在同樣的院落,卻隻能居住在耳房,你是不是就能記得魏綿奕從前對你的一點好,你是否能生出對魏綿奕一點的愧疚?
“綿奕,這麼晚,怎麼還站在院中?”身後,皇上的獨特的雄厚的聲音響起,魏綿奕立馬換上燦然的笑臉,轉身:“吾皇上安。”
皇上沒等魏綿奕將身子壓下去,便握住了魏綿奕的手。“朕早已說過,你在朕麵前不用這般多禮。”魏綿奕纖眉笑著,溫柔的靠在皇上的懷中,皇上的懷抱在深夜那樣溫暖,心卻還是那樣冰冷。
“皇上對綿奕這麼好,綿奕無比感激。”魏綿奕說著,身子微微向外靠了靠,繼續說著:“皇上,您難道從來沒有介意過綿奕的出身麼?”
這在皇上家的確是一個問題,魏綿奕的身份甚至比愉妃還要低,這般與她共同以妃嬪的身份進宮,已經是屬於破例了。皇上對魏綿奕的偏愛似乎過了一些。
“嗬嗬,”皇上笑了起來,“如果出身可以決定一個人的一生的話,朕一定早就死在流民之中了。”
流民?魏綿奕心頭大驚。怎麼會……
“你是不是覺得很難置信?”皇上看出了魏綿奕的疑惑,安撫著魏綿奕說道:“朕曾經是作為人質的皇上子,不過,這一些事情都是舒妃的父親告訴朕的,舒妃的父親對朕有大恩,所以,再怎麼樣,朕都不可以苛待舒妃。”
魏綿奕看著皇上的表情,堅毅中帶著惆悵,他何嚐不知道舒妃的嫉妒之心讓後宮眾人不得安生,隻是,救命之恩怎麼能隨意忘記呢。隻要舒妃不作出太出格的事情,皇上就會睜一隻閉一隻眼。
魏綿奕暗暗腹誹,想要扳倒舒妃,就要讓皇上對她忍無可忍。
在這深宮的每一個夜晚,魏綿奕都難以入眠,皇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安詳的睡著,可是魏綿奕卻怎麼樣都睡不著。魏綿奕想著皇上剛剛與魏綿奕的對話。流民?魏綿奕想起了傅恒,魏綿奕這才意識到這個名字魏綿奕已經許久都沒有想起過了。
就這樣,一個無眠的夜晚又度過了。
第二天,皇上離開的時候,魏綿奕竟是在皇上的懷中睡去的。魏綿奕自己也不知道為何還會去貪婪一個害死魏綿奕的孩子的男子的懷抱。
爾晴見魏綿奕起床,連忙來給魏綿奕梳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