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綿奕不用你幫魏綿奕完成任何。魏綿奕要你離開皇上兄。”弘晝真心的說著。在魏綿奕聽來,多麼孩子氣的話,卻是真真切切聽進了魏綿奕的心底。魏綿奕強忍著淚水,道:“魏綿奕已經在這裏了,什麼都改變不了了,何不讓事情就按著我們原來說的那樣,至少還不算吃虧。”
“吃虧…”弘晝喃喃道,“魏綿奕就願意吃這個虧了,為何不可?”魏綿奕心裏快要決堤了,可魏綿奕知道,魏綿奕不能有任何表示,魏綿奕要拿出態度,道:“可魏綿奕不願意。魏綿奕放棄了原本的相貌,魏綿奕放棄了尊嚴,魏綿奕幾乎放棄了所有,魏綿奕要讓魏綿奕的目的實現。”
聲音不大,但魏綿奕說的每一字都是斬釘截鐵的。魏綿奕逼著自己麵對。如果必須有一個人要站出來,那就由魏綿奕來吧。
“你真的這麼鐵石心腸麼?魏綿奕的情意跟你的仇恨相比,就那麼不重要?”弘晝將頭低了下去,小聲的說著。魏綿奕看在眼裏,心痛如刀絞。
“是。”魏綿奕回答的幹淨利落,在這樣糾纏下去,我們一定會被發現。魏綿奕死了沒關係,魏綿奕本就是一個該死之人;但弘晝太無辜了。回答完弘晝的話,魏綿奕轉身便要離去。這一次,弘晝沒有攔魏綿奕。
魏綿奕知道,可能魏綿奕一離開,他再也不會攔魏綿奕了。就算是這樣,路還是要走下去。既然邁開了第一步,就要想到周圍都是萬丈懸崖,一步不慎,跌倒穀底,碎成粉末。
這一條路,就讓魏綿奕自己走吧。弘晝,魏綿奕會為你鋪路。魏綿奕的每一步腳印似乎都是沾染著血色的,魏綿奕覺得肩上好沉重,魏綿奕有點抗不下去了。
魏綿奕不想再回到那個冰冷的地方,身邊躺著一個殺死自己孩子的男子,魏綿奕每天扯出一副笑臉,可魏綿奕不得不回去。沒有選擇,何必給自己那麼多如果,增添煩惱呢。
魏綿奕快步走到了自己的寢宮,見皇上已經等在了大廳。魏綿奕連忙走到他身邊,依偎著:“皇上,您來了。”
皇上笑著看著魏綿奕,沒有問魏綿奕去了哪裏。隻是問魏綿奕,魏綿奕的傷勢如何。聽到皇上這麼一問,魏綿奕才想起自己身上還有傷,頓時覺得生疼生疼的。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皇上見魏綿奕皺眉頭,不由得心疼了起來,連忙問道:‘是不是很疼。’此刻的皇上,沒有往日的威嚴,更像是一個普通人家的丈夫,眼神中帶著滿滿對妻子的關心。
當初,魏綿奕的心就是這麼被他暖起來的,他的溫柔,至高無上。可他卻在魏綿奕對他傾盡所有的時候,下令將魏綿奕處死,還有我們的孩子。他的殘酷,也是最致命的。
皇上見魏綿奕一言不發,以為魏綿奕疼的厲害,便想要叫侍衛去傳喚魏清泰。魏綿奕攔住,道:‘夜色已經這麼晚了,不便打擾魏清泰,再說,一點小傷,再疼也不會疼到哪裏去。’
皇上對魏綿奕的懂事很是欣喜,溫柔的看著魏綿奕的手,轉而,他的臉色便變得沉重起來,道:“今日的事情,雖說是侍女以下犯上,但說到底,還是舒妃在惹事。綿奕,你放心,有朕在,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
魏綿奕心中暗暗高興,臉上卻還是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道:‘其實,皇上大可不必動氣。魏綿奕相信,舒妃姐姐也一定不是故意的。可能,是下人呢?舒妃姐姐出生名門,大家閨秀,是不會跟魏綿奕這般身份低微的人計較的。”
皇上聽魏綿奕這番體貼的話,更是對舒妃的行為感到憤怒。看今日天色已晚,隻好先暫時作罷。魏綿奕看皇上的臉色,便知道舒妃的行徑已經快讓昂忍無可忍了。
但是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乎人的意料的,即使反複籌劃,步步為營,也算計不過天。
在皇上承是會替魏綿奕討回公道的第二天。舒妃的禁足被解了,下旨的就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