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會……”
拂曉換了個話題，“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們都不是正常的人類。這就和我們說的粒子有關，粒子是一種超出當前世界允許的能力，而暗夜裏的人基本都是這種粒子的載體。暗夜分三堂，分別是日月星。星堂也叫編碼區，是用來鍛煉普通人的。月堂的人都是從星堂挑選出來的，再進行粒子的融合，屬於後天接受了粒子。荼白和牙白就都是月堂的。日堂，例如晨曦和我，都是粒子主動融合的原生載體。
“而你，是自主天然繼承了創造者的主意識粒子。”
吳鳴有些抗拒地輕微搖頭。
拂曉繼續道：“主意識粒子的作用就像是一個人體的頭部。是一種思想意識，是控製我們所有人的粒子的中心。你懂你的重要性了麼？”
“我……不知道。”
“明天晨曦會回暗夜處理些日常的事情，新來的老師是星堂的堂主，也就是編碼區的第一個人，零一。這段時間我們兩個會給你解答你的問題。”
“我這個所謂的‘老大’，究竟有什麼用處？”
這次拂曉沒有轉移話題，“這與用處無關。你是我們的老大，自然是領導我們的。”
吳鳴難以理解，道：“你們會完全聽我的？那你們為什麼要相信一個陌生人？我叫你們做什麼你們都會去做的話豈不是更離譜？”
“你可以理解成人的身體。你是大腦，我們是你的軀幹。隻不過目前的你作為大腦的話，還沒有發育完全。我們相信的也不是你吳鳴這個人，而是你天然繼承的這個粒子，我們真正的大腦。某種程度上來說，你並不是我們的陌生人。”
吳鳴被說得一怔，然後站了起來。“那我現在想要回教室。”
拂曉看著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吳鳴環視了一圈，轉身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拂曉收回自己的手，地上的椅子也憑空消失了。
“讓您見笑了。”荼白向容與俯身道。
容與揮了揮手，站起身來，道：“你們找到了就好，我回去也好交差。實驗你們也演示過了，你們的能力我不能否認。至於之前說的跨界，等你們的這個大腦發育完全了，我本家肯定會有單子的。”
諶羲笑道：“合作愉快。”
出了辦公室之後，吳鳴看著樓道裏來來往往的學生，心情漸漸放鬆了下來。
走進教室裏，吃飯的人也都差不多回來了。
旁邊的程龍隨意地拍了吳鳴一掌，打鬧道：“幹啥去了？這麼沒精打采的。”
吳鳴回了神，道：“沒事。”
從腳下的書箱裏拿出練習冊，放在桌麵上。起身的時候，吳鳴差點把手裏的練習冊扔了。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拂曉就又出現了，正坐在吳鳴裏側，翻著不知道什麼書。一臉無辜，沒事人一樣。
吳鳴掃了一圈，完全沒人注意這裏。
“你在這幹什麼！”吳鳴壓低了聲音輕聲道。
拂曉抬眼，道：“他們看不見我的原因是我在操控這些人的注意力。這和我的粒子性質有關。你如果想和我說話不必壓低聲音，在他們看來，你還是在寫作業。”
“超能力？你的能力是什麼？”
拂曉皺眉，道：“我們不太接受異能，超能的說法，因為這些能力在創造者的世界是生存的本能。我們隻是接受了創造者被分解之後的零散能力。至於我的能力，是關於‘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