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鳴也跟著皺眉，隨手把圓珠筆放在桌子上，道：“那你能把這支筆變成別的東西麼？”
拂曉把桌上的書合上放在一邊，道：“你想變成什麼？”
吳鳴想了想，道：“變成一灘水？”
話音剛落，拂曉的桌上平靜的躺著一灘水，圓珠筆沒有任何過程的消失了。
吳鳴使勁地眨了眨眼睛，桌上還是一灘水。
“這……”
拂曉側著身子支起下巴，緩緩道：“看看你的水瓶。”
吳鳴慢一拍地回身拿出自己的水瓶，赫然發現裏麵躺著剛才那支圓珠筆。
“我的粒子屬於玄襲，‘改變’指位置，空間，甚至一些客觀情感的改變。改變不了物質的本質。你剛才所看到的原理就是我將圓珠筆的位置和水瓶裏麵水的位置進行了交換。表麵上，我確實將圓珠筆變成了水，但是本質隻是交換了位置，並沒有真的將圓珠筆變成水。”
吳鳴發現自己竟然聽得懂，“玄襲是什麼意思？”
“粒子的性質分為兩種，一種是玄襲，另一種是幻襲。玄襲粒子的能力如我，改變的是物質的客觀參數。而幻襲，則跟玄襲相反，可以改變物質的主觀參數。簡單來說，玄襲的能力基於真實，幻襲的能力基於虛假。我可以給你演示一下。”
拂曉接過吳鳴手裏的水瓶放在桌上。放在桌上的時候，水和圓珠筆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我臨時調用一下安引的粒子。”拂曉伸出手放在圓珠筆上方，在吳鳴的注視下，那圓珠筆逐漸融化，掉色，然後變成了一灘透明的液體。水瓶裏的水也沒有變化。“安引就是剛才你看見的站在營養倉裏的女孩兒。她的粒子跟我的完全相反，你所看到的改變，隻是一種主觀的感覺。你覺得圓珠筆變成了水，其實這灘水就是那支圓珠筆。隻是它看起來是一灘水。“
吳鳴伸出手碰了碰那灘液體，和正常的水並沒什麼區別。
“幻襲的改變也分層次。比如這種簡單的改變在高階粒子的‘眼’中，它還是一支圓珠筆。”
吳鳴收回手，看向拂曉道：“那你能改變量麼？比如把一個變成兩個？”
拂曉有些欣慰於吳鳴的問題，無聲間將水瓶放回了原處，隻留下了桌上的圓珠筆。
“不管是玄襲還是幻襲，都無法改變物質的本質。如果是我的粒子進行量變的話，我一般會采取這種方法。”說著，桌上的圓珠筆變成了兩根。“你看起來的兩根圓珠筆，是完全一模一樣的。因為它們是一支圓珠筆，我可以將這支圓珠筆的位置設置成兩個，然後將它存在的頻率調高到肉眼無法識別。”
吳鳴拿起這兩支圓珠筆，在使用上完全沒有影響。
“幻襲的話，量變十分容易。但是效果並不那麼理想。”拂曉抽出一支筆，甩了甩還給吳鳴。“幻襲粒子的特點就是它們有一種虛無的物質，它們可以被具體化，但它們什麼也不是。比如說現在你左手的這支筆，它看起來和你右手的圓珠筆一樣，觸感也一樣。但是它是假的，它隻是有一個圓珠筆的樣子。”
吳鳴拿這支筆在紙上連痕跡都畫不出來。
“我……似乎有一點懂了。”吳鳴放下筆，視線看向桌麵，然後緩慢地說道：“那個，安引是誰。”
“她啊，是暗夜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