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拜訪導師(3 / 3)

Dude(我査了一下,花花公子,城裏人),和美國人一樣,很好客。我剛進門時,它站起來擁抱我,天生怕狗的我隻好像擁抱拉登一樣高高舉起臂膊,以免它抱著我不放。Larry說:下來!下來!仿佛是說不能對陌生人這麼親熱,要淑女。坐下!坐下!狗的聽力肯定沒有問題,不過當作耳旁風,曉得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後來,坐在地毯上,盯著我們,那副饞像,實在令人憐惜,直到真的流哈喇子,大家笑它,它羞愧地跑到沙發後蹭蹭嘴,然後再次明星出場,過去的就過去吧,誰小時候不尿個床?

它的生活比我的好,我說的是Dude狗,不過我慶幸的是我不如她孤獨。Larry上班一天,她孤獨一天,沒有狗伴,弄地毯、刨狗窩、啃骨頭、耍玩具,沒用,解決不了孤獨,隻有等待老師下班。導師如果去遠門,先開車把狗拉到休斯敦兒子那裏,讓他照看著,最後再拉回來。

Cory和女友坐長沙發,親熱交流,Larry和狗很親熱,我和導師弟弟坐一邊,沒有太多的親熱。聖誕樹燈光搖曳,壁爐溫馨和諧,賓主在友好祥和的氣氛下享受草莓巧克力冰淇淋的美味,看狗Dude盯著我們看,那虔誠眼神簡直叫你明白什麼是一生一世。

導師、弟還有我,仿佛電視劇籬笆、女人和狗。他們有狗,沒有女人;我沒有狗、沒有籬笆更沒有女人,卻隻有心中的伊人。在美國我隻好白天烙餅,晚上也“烙餅”!這就叫快樂的單身漢。

Larry對藝術的造詣是很深的,壁爐上掛著他的傑作,還有一份藏在閨中,那天實在高興,取出來讓大家共享,也許是因為看到美麗的媳婦和長發“飄逸”的我的緣故吧。估計家裏的寶貝也不多了,否則就要像開展覽會一樣了,那天在導師家裏,我第一次欣賞到鋼槍,還懷抱鋼槍留了影。

我勸他,繼續創作,不當教授後,當個藝術家,如果到了濰坊學院,我們英語係就請不動他了,直接被藝術係請了。他大笑,說中國朋友在介紹他的時候說“這位是美國知名資深泰鬥藝術家Lany”。

他房間裏還放著我給捎來的國畫。酒後賞畫,自然韻味無窮,“霜葉紅,珍珠濃,青島啤酒熱心頭”。做客時的幸福和回家後的孤獨形成鮮明的反差。外表冷漠、內心狂熱那不是我;外表狂熱、內心冷漠那也不是我。

第二次去時,是慶祝導師61歲的生日,我讓我的朋友魏博士給包的水餃,那天我剛巧去休斯敦附近參加一位美國友人的結婚典禮,下午急著趕回大學城,到HEB超市和朋友一起等導師弟弟開車來接。他弟弟給買的蛋糕,他很高興,像個孩子似的,吹蠟燭,切蛋糕。

頻繁查看郵件的習慣:給導師發郵件,一會兒就能收到回信。他們已經形成習慣,不一會兒就查看郵箱,在大學除了給教授打手機,最好最便捷的方式是寫郵件。

受他們的影響,我也得經常看郵件,不像在國內時,好幾天甚至幾周不看郵箱。

有一次,我打開電腦,發現老師給我寫了信,改變了約會的時間,我趕忙回信,因為我昨天剛剛換了電話號碼,他找不到我了。我已經來不及回公寓吃飯,將近兩點我去他那裏,在二個角落匆匆忙忙吃了些餅幹,去洗手間外邊的飲水機喝了點水,然後進洗手間漱口洗手,出來剛好遇到Lany,他讓我去他辦公室,我覺得自己來得太早了。如果我沒有查看郵件,就失去了一次學習的機會。

一次我給亞洲太平洋機構)的James寫了封短信,讓他告訴我一些活動的通知,他馬上回了。我很吃驚美國人的效率,下午問導師,他展示給我看,他們的手機都上網可以隨時閱讀自己的郵箱。對了,美國的手機隻有區號的不同,沒有我們的所謂的長途,一律是市話。

富有感情的導師:通過下麵種種例子,可以看出導師的友情、親情和愛情:導師來我公寓做客前告訴我不要問他弟弟的工作,因為他曾經有智力障礙,一直住院,沒有工作,沒有結婚。導師每周末都和他一起吃飯,時刻照顧關心著他。我們成了好朋友,回國前後一直給他發郵件,讓他了解中國,了解我們的工作和生活。

2009年感恩節,導師全家去了佛羅裏達看望母親。導師離婚多年了,離婚與他富有愛心並不矛盾。兩個孩子大學畢業後在休斯敦工作,離這裏有近3個小時的裏程,經常來看他。

他的女友在加州,他經常去看她。前段時間,他又拾起多年未動的畫筆,給女友畫油畫,內容是,一個窗戶和滿窗戶的鮮花。我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透過這個窗戶彼此找到對方世界。情,產出厚厚的文學作品,塵封的畫筆,自如地在嶄新的畫布上,描繪意念中的玫瑰。飛去來兮得與失,寸地照常把桑麻。雨過寒冬封窗欞,熱火念懷遠方情。擲地有聲箭步飛,奔四不敵退休齡。

我的導師很好,因此我想為我們學校實實在在地做點事情,建立真正的友好係別,教師互訪,學生留學,他很支持我。他很高興地接納了我引薦下的朋友李教授到他那裏訪學,並驕傲地說又有了一位中國朋友。

我們成了朋友,無話不聊,他對我非常信任,他樂意把申請他的中國訪問學者的情況告訴我,最後給我寫總結,稱呼我是中國駐美國非官方大使,而且願意繼續和我交流合作,也樂意接受並支持我推薦的老師去那裏。

他常說他的第一位中國朋友是王豔宇,我是第二個,我很高興,不過Larry喊我名字有難度,Larry隻會發yanyu(豔宇),不會發zhizhang(誌章),我就納悶不就多幾個字母嗎?每次叫出我的名字,怎麼聽都像是“智障”,幹脆不讓他難受了,我聽著也舒服,我索性讓他叫我“Chen(陳)”。美國人讀我們的姓和名是有難度的,因為漢語和英語有著不同的音調等發音體係。我去學校買票看演出時,他們登記姓名和郵件,每次都費勁,我幹脆給他們我的學生證photo 1D,讓他們自己看,如果說名字讓他們寫,比中國學生考六級聽寫都難。我在美國期間和美國人交流時,發現了一個真經秘籍,讓美國人直接喊我chen(陳),免得他們傷腦細胞、繞口舌,不過遺憾的為我留姓不留名的做法,如果他們再次找我,特別是在中國,就麻煩大了。因此給第三代起名,一定考慮到國際因素,考慮到美國人的苦衷。

與英語係主任及太太交流:開學初,和導師一起去英語係主任Jammie Killingsworth家做客,後院遊泳池裏孩子在遊泳,同事們手握啤酒,親切的交流。

英語係的教授有固定的坐班時間,辦公室門口有時間表,如Jackie的是,“TR,Thursday,周四,上午和下午。M,周一,9點到12點,周三下午1點到5點,或者通過預約。”我去她辦公室聊過幾次,她很忙,約了好幾次才定下來,我們談得非常好,沒想到一下子到了12點,如果她不說餓的話,我都忘了那天我是請導師到家裏做客。她的辦公室裏麵是書的海洋,書架、桌子和地上滿是書。

2009年下半年我參加了多個教授的課程學習,每天忙得不亦樂乎,收獲很大,有以下幾位:講授《聖經文學》和《修辭學》的Jan Swearingen教授,她的漢語名字是施文娟。每次上課她都換一身衣服,頭發盤在頭頂,蒼白的頭發和黑色頭發相間,兩鬃斑白,雲海般的頭發;兩個戒指:左手無名指是紅寶石;右手中指是藍寶石;2010年她到杭州參加一個國際修辭方麵的會議,北大中文係教授陳汝東發的邀請。

講授定創造性寫作勢的教授JanetMacan,學生手拿甜餅,自然恬靜,地位平等。Tailor邊走邊看,還有什麼好吃的。講授“美國印第安文化的”Larry J Renolds教授,每次都背著雙肩包上課。國內有孩子上學用拉杆箱,不曾聽說老師用拉杆箱,Taylor教授就這麼幹了。Philippie教授和同學們坐在一起,氣気和諧。美國農工大學英語係的教授非常熱情友好,學識淵博,我在他們課堂裏受益匪淺,平日和他們交流也學到不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