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西城(2 / 2)

現在夜零身上也沒有那麼多錢救助他們,雖然夜零知道哪怕僅僅是一個靈幣都能夠一個小孩生活一天。垃圾場偶爾傳來憤怒吵鬧的聲音,但更多的是他們翻找食物的聲音。夜零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小孩找到一小塊麵包欣喜的情景,這時候的笑容是那麼純真。小孩拿著那塊滿是油漬與表麵帶有灰塵的半塊麵包,嘴裏吞了吞唾液,幾次想要立刻吃卻又忍住了,看向四周,確定沒人知道自己找到麵包後,悄悄地藏在衣服裏,然後咧咧嘴獨自發呆了小會,又繼續尋找食物。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忙碌的小孩們。“他衣服裏藏有食物。”聽到這聲叫喊,那個小孩驚慌失措,他看到叫喊的人正是剛剛打他的那個小孩。這時,聽到這聲叫喊,一群小孩停止了手裏的‘工作’,向那個小孩圍了過去,眼睛如狼撲食一般。那個小孩嘴裏說著我沒有食物,小手卻是環抱著衣服更緊了些,腳也加快了腳步,慌亂的逃跑。

很顯然一個小孩哪裏能跑過這麼多比他大的小孩,剛逃幾步被被人追到了,接著一群人一哄而上,在小孩身上亂摸,但小孩緊緊攥著衣服,一時間誰也不能拿到已經發黴變黑的麵包。不過剛開始叫喊的那個小孩不知道有說了些什麼,一群小孩對躺在地上的小孩撕拽頭發,撕扯衣服還有的一陣亂踢。地上的小孩沒有叫,沒有喊,痛的眼淚往外竄卻始終忍者不讓淚水流出。夜零看到這種情況眉頭皺的更深了,照這樣下去,那個小孩會被活活的打死。

夜零心裏還是有些不忍心,盡管救不了天下人,至少自己遇見的能救一個是一個。夜零月池幻閃現到那群小孩中間,輕輕地將倒在地上的孩子救起。看到夜零突兀的出現在眼前,那群小孩哄得一聲跑了,幾乎都是不假思索的迅速的逃跑。夜零不得不感歎生活在這裏的人對危險有著本能的預知。

夜零看著鼻孔、嘴裏流著血的小孩,心情複雜。夜零手裏沒什麼療傷工具,用自己的衣服將小孩擦拭一番,便抱在懷裏繼續趕路。不過小孩雖然重傷虛弱卻沒有暈過去,眼睛裏甚至出現了被那群小孩毆打時都沒出現的恐慌,想到掙紮但想到神秘出現的夜零又控製住自己,但小孩的身體在不住的發抖。夜零感覺到小孩身體發抖的厲害,知道此時的他非常害怕,輕輕地說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小孩聽到夜零的安慰身體仍然緊繃,夜零也不以為意。這時夜零看到小孩在檢查衣服裏已經變形的麵包,確認還有之後鬆了一口氣,然後怯生生的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媽媽病了,兩天沒吃東西了,我還要回家照顧媽媽,求求您不要把我賣了當奴隸,求求您帶我回家,求求您。”小孩氣息微弱,聲音很輕很小很細。

夜零聽到小孩的聲音輕咦了一聲,仔細地看了懷裏的小孩。小孩大概六七歲的樣子,他的衣服破舊不堪,看不到原來衣服的顏色但卻很大,一件上衣就可以將小孩的身體裹住,明顯是一位大人的。他是一頭枯黃淩亂的短發,麵容也似頭發般枯黃。眼睛是雙眼皮,顯得很大很明亮。直到夜零看到小孩的耳垂時夜零才不確定的說道:“你是女孩?”

小孩聽到夜零的話眼睛湧出一陣驚慌,本來就憔悴的臉蒼白了一分,聲音顫顫的回答道:“我是男孩。”小孩抿了抿嘴不知是害怕還是想說服夜零,有重複了一遍又一遍,聲音低的或許隻有自己能聽到。

夜零四指托著小孩的臉頰,拇指觸及到他的脖頸,看著他清澈的眼睛又繼續說道:“你家在哪?我帶你回去。”

小孩聽到夜零要帶他回家先是驚喜隨後又有些忐忑,望著夜零的眼睛,覺得他並不像壞人,才放鬆戒備,小腦袋轉了轉,待到確認好方向便用手指了指。那裏沒有燈火,在夜色的籠罩下越發漆黑陰冷。

一路上夜零的耳邊時時地傳來一些聲響,那是餓了肚子才會發出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