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蕭坤和悠雲公主跨出迎春閣,已有一個人尾隨其後。蕭坤又豈會不知,但抱著悠雲公主,他不便與來人動手。於是,他使出輕功,身子便猶添羽翼一般,頃刻隱沒在小巷之中。本以為可以就此甩掉來者,可蕭坤驚訝的發現對方的輕功不亞於自己,來者究竟是何人?放眼當今天下,輕功能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又有幾人?!
轉眼就到了下榻的客棧,蕭坤心念電閃:“此處恐怕不宜久留,明天就帶公主離開!“來人尾隨至客棧,竟離開了。蕭坤隻道來人還在附近,為了保護公主的安全,便守在公主房內。雖然這不合規矩,但蕭坤卻必須這麼做。保護公主,是因為臣子的責任,還是因為私心?這個蕭坤卻未曾想過。
望著滿身酒氣,正在熟睡的公主,他的眉頭緊鎖著,心頭卻閃過一絲莫名的觸痛。夜深了,他想倒杯茶提神,一方手帕從袖中滑落。手帕依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那是一種獨特的香味,獨特到讓蕭坤忘不了那個在武林大會上和他對戰的女子。那被他摟在懷中後驚慌失措的眼神。那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刻在了他的心中。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次日清晨,待悠雲公主一醒,蕭坤便帶著她離開了客棧。留任悠雲公主一臉的迷茫,他都不暇細說,隻怕來不及離開。可即使如此,還是晚了一步。在客棧門前圍了數十個蒙麵人。個個手中持劍,殺氣森然。
蕭坤緩緩拔出佩劍,隻見劍光一閃,他便衝向了這群蒙麵人,那幾個蒙麵人目光閃動,和蕭坤混戰。在旁人看來,蕭坤被一團白光所包圍著,因為那群蒙麵人出劍之快不亞於蕭坤。蕭坤突然一招“狂風怒吼”,所有的蒙麵人竟同時為蕭坤的劍氣所傷,手上都多了一道傷痕。他們呆了一呆,不敢再進招。蕭坤冷冷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一蒙麵人道:“門主有令,務必帶你回去!”蕭坤眼光一掃,道:“就憑你們?”
“放開我!”蕭坤的心頭一怔,是悠雲公主的聲音。他怒視著挾持悠雲的蒙麵人,冷冷道:“放開她!”那蒙麵人道:“隻要你跟我們回去見門主!”蕭坤挺劍直刺那蒙麵人,速度之快,令蒙麵人不暇反應,便死在了蕭坤的劍下。悠雲公主哪裏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麵,頓時嚇的麵無人色。蕭坤喝道:“不怕死的,就上。”蒙麵人麵麵相覷,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此時,一把冷箭射向了悠雲公主,蕭坤揮劍將冷箭砍斷,豈料這冷箭之中竟還藏著幾枚細小的銀針,蕭坤不及細想,擋在了悠雲公主的麵前,銀針刺進了蕭坤的體內,悠雲驚呼:“蕭大人,你怎麼樣?”蕭坤隻覺傷口處開始麻木,知道銀針有毒。他輕聲道:“公主,你先走,我隨後便到!”他知道自己今日是凶多吉少,他隻希望公主可以安全離開。為了爭取時間,他施展起了“分光劍術”,頃刻間又連傷了幾名蒙麵人。但毒性蔓延很快,他使劍的手漸漸失去知覺,就這麼一緩,對放的長劍深深的刺入了蕭坤的胸膛。悠雲公主看到蕭坤受傷,竟然衝到了蕭坤身旁。蕭坤淩眉一皺,道:“你快走!”可是此刻的悠雲又怎麼可能棄蕭坤而去呢。望著他那被鮮血染紅的衣衫,她聲淚具下:“我不要離開你,我要保護你!”蕭坤喃喃道:“我蕭坤真是倒黴,到死都甩不開你這個傻公主!”這話其實包含了無盡的情誼。可悠雲隻是哭,也沒聽明白。
正在那群蒙麵人一步步逼近時,有兩個人影一晃,擋在了蕭坤和悠雲的麵前,原是一男一女。那男子書生打扮,長身玉立,眉清目秀,那女子,手持長劍,目光淩厲。他們不是別人,正是剛到蘇州的陶誼和袁文諾。蒙麵人見有外人到來,互相使了個眼色,盡數離去。
蕭坤傷口劇痛,昏死了過去。袁文諾背起蕭坤,吩咐陶誼去請大夫,自己則衝進客棧。悠雲公主跟了進去。袁文諾仔細查看了蕭坤的傷口,發現在他的左肩刺著數枚細小的銀針,針口處血色發黑,袁文諾對悠雲正色道:“姑娘,你去外麵守著,不要讓外人打擾!”悠雲公主現在是六神無主,隻能依言而行。袁文諾忙催動真氣,將毒針和毒血逼出蕭坤體內。守在門外的悠雲公主聞得房內蕭坤痛苦的呻吟,心都揪在了一起。見蕭坤吐出了一口黑血,袁文諾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