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臉紅得番茄一般,哪怕他把醫院拆了都沒意見。於是點點頭,關門出房。
我怒了,吼道:“你雜不吱一聲?跟個幽靈似的站在我床邊,我還以為吸血鬼來了呢。”
易南無奈地盯著我,苦笑道:“我放心不下,所以過來看看。我怎麼知道你醒了,當然不能說話吵醒你。”
我驚魂未定,喃喃道:“那你搖我幹什麼,我還以為你要撲過來吸血。”
“我以為你做噩夢呢。”易南不好意思地撓頭,將我扶下躺好。
我隔著被單呆呆望著燈光下易南挺拔的身軀,英挺的麵容。眼角斜飛,帶著幾抹時下流行的邪氣,真是謀殺天下女人啊。這樣的人怎麼會喜歡上我呢,難道我就那麼像女人?
我鬱悶地皺眉,眼前忽然閃過菊生沒有血色的臉,是我昏迷前惟一的記憶。
我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把易南嚇一大跳。
“詐屍?”他眉尾一挑,調笑道。
我猛撲上去抓住他衣襟:“菊生呢?他沒事吧?他在哪兒?你怎麼還能氣定神閑地站著啊。”神啊,千萬不要告訴我他在停屍房。
易南目光灼灼地盯著我,臉貼得極近。我尷尬地轉過臉去。
“他沒事,就比你慘一點,現在還沒醒。”
淡漠的語氣激起了我所有怒氣:“現在沒醒還沒事!施易南,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個這麼沒血性的人。”
話音未落,我已經推開他,跳下床準備衝出去找菊生。
他拽住我的手,冷冷道:“你倒真關心他啊,斷了腿也要衝出去。”
隨著他冷語一出,我才發現自己右腿硬邦邦一大陀石膏,帶累著我跟地板親密接觸。然而事與天違,下一刻我就被摟入一個有點冰冷的懷抱。
鼻腔裏鑽入熟悉氣息,我有些呼吸不穩,努力抗拒著他的懷抱。怒喝道:“放手,我又不是女人,不要抱我。”
“你要是覺得可以單腳蹦躂去你就蹦躂吧。要是菊生看到你這付鬼樣子還掙紮著去看他,一定內疚死。”易南沒有感情的話語製止了我的騷動。
我泄氣地呈大字型躺倒病床。看著入目刺眼無比的白色,胸中一股火洶洶地。
我指著易南怒吼:“你老實交待菊生怎麼了?他少了一根汗毛扒了你的皮。”自從高中易南不再同校後,我就收心沒再出去鬼混。每天在家裏受亂七八糟的禮儀調教,三年來都沒有說過髒話。今天在易南麵前,不知怎麼又放鬆了,我倏然身心舒暢。
不過顯然易南沒有讓我發泄的興致,我吼得開心,卻沒看到他的臉如同鍋底越來越黑,當我吼完,他猛地將我拽起來,吻上我亂說話的嘴。
我四肢亂動表示抗議。這人大腦什麼邏輯啊,怎麼一下子就進行到這裏來。還好不是我的初吻,嘿嘿,我的初吻早在10歲的時候就偷偷給邵華哥了。
說起邵華哥,我又想起一件大事。本來想同學聚會時跟大家宣布的,可惜他們沒耳福第一時間聽到了。
我正亂七八糟地想著,易南鬆開我,明亮的眼眸水光盈盈。真是動情啊,我一巴掌拍得他什麼魂都飛了。
我還是跳下床,連滾帶爬地朝大門而去。反正是要離這個發情的禽獸越遠越好。
“芙林——”他走過來摟我的腰,試圖將我抱起。我狠狠欲啐他一口,叫他滾開。卻因清晰看見他眸裏赤裸裸的傷痕而收回,隻叫他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