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有點事,我先回去了。”他平淡地說著,聲音裏充滿難言的疲倦。
“你怎麼了?幹嘛不說一聲就走,若不是被我看見,你就這樣不告而別麼?”我急道,為他的不夠朋友而生氣。
“我很累了。”他的語氣倏然變得極不耐煩,“你玩夠我了,現在我走還不行麼。”他揮揮手讓司機開車。望著絕塵而去的出租車,我不禁愣住了。隻覺得這兩個我最好的朋友都變成了謎團,在我眼前越走越遠。
我買回藥,茫然地又晃回菊生房間。
菊生已經在床上睡熟了。明亮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明淨又美好,仿佛童話裏的小王子。
他不知道是誰的王子,反正都與我無關。
我呆呆地坐在他床邊,不知什麼時候也睡著了。
一天的時間好像就在睡夢裏浪費了,當我在床上醒來,迷迷瞪瞪地朝外麵望去,天色很明朗,也不知是什麼時間。
“芙林,都要吃晚飯了,你還真能睡。”菊生的聲音從床前傳來。我茫然地望去,隻見餐桌上擺好了菜肴,他的麵前放著一杯白開水,正把一把藥合水吞下。
“你好了麼?”我皺眉拍拍頭,午睡起來總會感到口渴頭疼,也不知道什麼毛病。
“喝點水。看你的樣子,好像水分都流幹了。”他指指麵前的水杯,我和他一向隨便慣了,從來不拘用誰的杯子。
我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這種缺水的狀態令我午睡之後更加煩躁。
“易南走了。”我饑腸轆轆,邊吃邊說,胸口無比煩躁。
“哦。”菊生應聲,並沒有感到奇怪,笑道,“哄女朋友去了吧,他這次好像特別認真。”
我愣住了,猛然感到胸口的不痛快,口裏的飯再也嚼不下去。自我唾棄地想到,我是怎麼了,我自己不給他一個答複,他會找別人也很正常吧。為什麼心裏還覺得不舒服,難道我是自己不要也要把東西霸著的惡棍麼。
菊生沒有察覺我的異樣,還笑著說:“他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好像上個月他女朋友出國去了,就是你走的那個時間。現在可能回來了,我打電話叫他出來度假的時候他高興地要命,我就琢磨著他肯定得半路跑回去。果然,也不知道什麼的女孩子能鎖住他的心……”菊生滔滔不絕地講著,我以前也嫌他話多,但他也隻是在我麵前那麼多話,他於別人的印象,始終謙和有禮,不好誇誇其談。
我半句也沒聽進去,心裏隻覺得很煩,想了一會說:“我以後要到哪兒念書?”
菊生楞了一下,即使知我如他,也沒料到我會突然熱愛學習。
“謝叔已經安排好了,就在我們念的學校。”
“你們……”我疑惑。
“恩,我和易南,現在都就讀於本城的西嶼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