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易南啊施易南,我TM跟你沒完。
等易南把宿舍裏的人都哄出去了,剩下我和他大眼瞪小眼。
我說:“你怎麼還不走?”
“我幹嘛要走。嗬嗬。”易南皮笑肉不笑。
“我要換衣服了,你也出去。”
“都是大男人的怕什麼,你有的我也有。”
我簡直要被他氣死了,“那你還喜歡硬邦邦的男人幹嘛,外麵那麼多小姑娘都等著為你尖叫呢。”
“嗬嗬……吃醋啊,女人最麻煩了,要聽也要聽你叫啊。”
我覺得跟這種流氓完全無法溝通,泄憤樣地把睡衣脫下來,把外衣往身上套。但是還沒扣上扣子,就被人把手拉住了。
易南的臉驀然離我很近,我可以清晰地看見他眼中的欲望。
雖然有過兩次情事,但那時我都不太清醒。一大清早頭腦清楚要麵對這種事情,還是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喂,你拉著我幹什麼,撒手啊。”完全沒有創意的話,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甭穿了。”易南的聲音有些沙啞,伸手想要將我從床上抱下來。
我完全被嚇到了,一時間一動不動。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將他推開撞到對麵床架,發出好大一聲響。
外麵多事的小弟喊:“南哥,怎麼啦。”
“別讓人進來,走遠點。”易南壓抑憤怒的聲音令人感到暴風雨前的黑暗。
隻聽門外悉悉索索一陣響,伴隨著忍耐的笑聲,我絕望地想到不出一個小時,今天早上的事又將被改編成無數個版本在學校各個角落流傳。
反正我從此就是學校的名人,背負臭名的名人。
他一臉憤怒地朝我走來,我東瞧西望,發現可以供我自衛的器具等於零。床就是拿來睡覺的,除卻剛才拋下去的枕頭,隻有軟綿綿的被子。我痛恨自己幹嘛不學李才子放幾本書在床上,哪怕是教科書也行,畢竟那個部頭大,正好砸人。
我好歹是個男的,學過幾年武術。雖然不像易南那樣五大三粗的,真要逼急了還是可以發揮點潛力。問題是我的地理位置不夠好,人如在半空,力氣不好使,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想跑都沒路,隻有擋住梯子不讓他爬上來。
但是他身高夠高,破床卻不夠高,我擋得了梯子擋不了他伸手抓人。我隻好不顧形象拳打腳踢,心裏悲哀我一個大男人居然一大早為自己的貞操拚死奮鬥,對象還是我的好朋友。
易南被我弄得很是鬱悶,一時間也拿我沒法,幹脆站在一邊冷冷地看我表演。
我累得直喘氣,心裏也覺得很是沒勁。想想我這是幹什麼,躲得了初一躲得過十五麼,更何況我很有可能被他拖去同居。
可是我心裏就是不舒服,對他的霸道難以接受,也不知道自己別扭個什麼勁。
“你究竟在別扭什麼?你是真的討厭我,那又何必答應?我不要誰可憐。”易南終於放棄了,他的眼睛像個深海,埋著深深的哀傷。
我不知道如何解釋,無比痛恨自己的一時衝動與優柔寡斷。看著他受傷的眼睛,我訥訥低頭,心想他要再過來,我還是不要反抗好了。
可是當他再過來時,我還是下意識地抗拒。但他隻是輕柔地把被子撿起來,蓋在我身上,然後轉身出門。
我愣了半晌,心裏也覺得自己是個混蛋,肚子裏把自己罵了千遍萬遍,一抬頭卻看見李才子回來了。
他掃視一圈狼藉的宿舍,淡淡道:“你要走了。”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我不想點頭,隻好傻傻望著他。
“偶爾還是回來看看吧。我和劉凱還有楊昆說過了,他們並不是歧視你,隻是一開始有點難以接受罷了。” 李才子淡淡說著,收拾著宿舍,“他們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