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前侍奉?
宮女?
這差別也太大了?
從保鏢到丫頭,從保護人到伺候人,從臣到奴。
她正要開口說服他,皇上卻學著她剛剛的伎倆,搶先她道:“朕累了,若你願意,明早過來伺候,若你不願意,就讓曹翔送你出宮。”
出宮?
荀彼岸有些心慌了。
“皇上……”
“下去吧。”
皇上完全不給她開口勸說的機會,自顧自的說完就合上了雙眸。
榻旁的曹翔也跟著得意。
“荀姑娘,皇上已經歇息了,你還是回去好好想想吧,別在這繼續煩擾皇上了。”
荀彼岸側目怒瞪他。
曹翔的小心髒猛地突突了幾下。
畢竟親眼見過她的身手,萬一她一個衝動……雙腳不自覺的向後挪了挪。
荀彼岸雖然生氣,但也懂得進退。
她手上現在什麼籌碼都沒有,根本就沒辦法跟他討價還價,而剛剛也看到他的忍耐力,就算抓住他,威脅他,折磨他,他也不會輕易鬆口,更何況門外還有三萬禁軍,她不能硬碰硬,隻能使用懷柔之計。
總是拿他沒轍,真不甘心。
轉身,她悶氣的離開。
曹翔見她走出寢殿,用手拍了拍自己慌亂的小心髒,然後看向榻上假寐的皇上。
“皇上,那丫頭來路不明,您將她留在身邊,恐怕會有危險。”
“……”
皇上沒有回應他。
曹翔是個很會看臉色的人,知道自己勸不了皇上,隻能暗暗的歎氣,閉嘴。
門外。
衛將軍看到荀彼岸從殿內走出,馬上上前詢問。
“如何?皇上告訴你了嗎?”
“告訴什麼呀,我根本就沒敢多問,不過可以確定,我不是軒轅一脈。”
“那你為何會安然無恙?”
“那是因為神樹的香氣隻會讓人產生幻覺,然後昏倒,那些又瘋又傻的是因為自己心術不正,被自己的幻覺嚇得。”
“原來如此,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還要繼續打聽神樹的事嗎?”
“打聽是必須要打聽的,不過……”
荀彼岸話說到一半,突然仰著頭,淚眼婆娑的看著他。
一看到她眼中閃著淚水,衛將軍瞬間慌了。
“你……你怎麼了?”
“衛大哥……”
荀彼岸突然親密的叫著他,然後下巴一抽一抽的哽咽道:“剛剛我在給皇上重新縫合傷口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胸,我真是不小心碰到的,可他非說我調戲他,還說我誘惑他,勾引他,然後他……他……他讓我……讓我……讓我……”
這幾個重疊詞可把衛將軍急壞了。
“讓你做什麼?”
荀彼岸一顆豆大的淚珠掉下淚,逼真的泣聲道:“讓我嫁給他。”
哈哈哈。
剛剛在皇上那吃了虧,隻能從他身上找回來。
不好意思啦衛大哥,你的存在就是我心靈創傷的慰藉品,誰讓你這麼好玩,好騙,好忽悠呢。不捉弄捉弄你,真對不起你憨厚耿直的個性。
就讓我開心開心,換換心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