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見她盯著自己的身下。
嘴角微挑,輕聲道:“別急,晚上沐浴的時候會讓你看的清楚些。”
晚上?沐浴?
連洗澡都要她伺候?
“皇上,你身上的傷不能沾水,所以沐浴就先忍忍吧?”
“那你就用帕子給朕擦身子。”
“帕子?”
“沒錯。朕不沐浴就無法入睡,所以你一定要仔仔細細,巨細靡遺的把朕的身子給擦的幹幹淨淨,讓朕安然入睡。”
荀彼岸聽的這個驚悚。
還巨細靡遺?
這小詞兒用的,分明就是在捉弄人。
這個腹黑男。
她在心中稍稍的問候了一下他的祖宗十八代。
終於換好了衣服,也用濕手巾幫他擦了臉,還幫他整理了一下頭發。說起這頭發,荀彼岸又是一陣羨慕嫉妒恨。明明是個男的,可頭發不僅又黑又直,還又滑又順,摸上去就好像在摸絲綢一般,而且無論怎麼放置都不會有一絲淩亂,每一根跟每一根之間完全不會打結,也不分叉。
真氣人!
怎麼什麼好東西都跑他身上了?
一個大男人,用得著嗎?
浪費!
皇上見她一臉鬱悶的受氣樣,心情大好的吃了整碗粥,然後擦了擦嘴,對曹翔使了個眼色。
曹翔馬上低頭,讓候在一旁的小太監上前,拿起小太監手中托盤上的一本書遞給荀彼岸。
荀彼岸莫名的接過書。
怎麼又是一本書?
“你上次跟朕談條件的時候不是說想要情報嗎?這本書可以告訴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
荀彼岸一聽來了興致。
低頭看書名。
《七國錄》。
七國?
難道這個世界分七個國家?
這個貌似可以看看。
正所謂知己知彼,她得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風土人情。
曹翔見她興致勃勃的又開始翻看,心中捉摸著,怎麼又裝上了?
“皇上。”
一時開心她又忘了自己的身份,大大咧咧道:“有件事能問問你嗎?”
“神樹的事,朕不會告訴你。”
“不是神樹的事。”
“那是何事?”
“其實我就是想問問你,既然我已經答應做你的宮女,伺候你,給你打工,那你是不是應該包吃包住呀?能不能給我一間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的宿舍呀?”這幾天她都睡在車上,吃的也隻有壓縮餅幹,雖說她的忍耐力極強,但眼前有這麼大個金主在,該坑就得坑。
皇上有些驚訝她會問這樣的問題,雖然最後一句沒聽懂,但他立刻就給了答案:“朕的寢宮東側就是雪鳴宮,你就先住進那裏吧。”
“哦,好。那皇上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她得寸進尺。
“你的問題可真多。”
“你們古人不是有雲:‘敏而好學,不恥下問’嗎?”
“說吧。”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能告訴我嗎?”這樣她也好做個小人,半夜沒事就拿出來紮紮。
“大膽!”
皇上沒開口,曹翔卻激動了:“皇上的名諱也是你能隨便問的?”
“為什麼不能?在我家鄉,互相自我介紹是最基本的禮貌。”
“你放肆!”
“曹翔。”
皇上一開口,曹翔瞬間閉上嘴,低下頭。
荀彼岸看向皇上。
皇上看對上她的眼眸,輕聲,一字一字道:“朕複姓軒轅,名為祁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