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臻富有磁性又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微微發了會兒愣。
“我…?”
“不然呢?”司少臻翻了個白眼。
“哦…哦”我小心翼翼地把圍裙從前麵繞到後麵,指腹不經意掠過他的腹部,男人堅實又灼熱的身體,常年健身身材恰到好處。
一個激靈,手指迅速在背部靈巧的打個蝴蝶結。
“係好了。”我低頭偷偷瞄他,臉卻開始發燙,他好像知道我的小動作,也不點破,隻是輕輕的,勾起嘴角。
明明普通的淺灰色圍裙,係在這個男人身上卻分外好看,好像全世界的光都籠罩在他身上。
兩個水槽,他自然而然的站在我身邊,挽起袖子開始洗碗。
白色T恤很好的勾勒出輪廓,牛仔褲被他穿上有一種大男孩的感覺。越看越覺得這個人好看。
看著司少臻的側顏,竟然有一種一起生活了很久老夫老妻的感覺。心不覺抽痛起來,這個人,怎麼都不會屬於我。
四年的關係,我在他眼裏,也隻是女伴而已吧,如果不是我的安分,可能跟他以往那些女伴一樣早就被遺棄了吧。
正自嘲的想,一雙有力的手從後麵把我樓主,他身上獨有的味道撲麵而來。
“發什麼呆呢?”溫熱的氣息在耳邊縈繞,弄得我耳垂癢癢的,下意識的想躲,卻被某人強行製住了。
“你躲什麼,怕我會吃了你?”
“沒…沒有。”司少臻以往從來沒有這麼溫柔的對過我。
我的耳垂開始發燙,如果有鏡子應該可以看到我早就紅成一顆西紅柿了。
剛才想的太入神,不知道什麼時候碗已經全洗完了,堆成了一小摞。
“怎麼臉這麼燙,嗯?”他把頭湊的更近,感受到領口被一片毛茸茸的頭發刺著,脖子上一片溫熱。
可惡!明知道我扛不住他的溫柔攻勢,偏偏要窮追猛打問到底。
他得寸進尺的用下巴在我的脖子上磨蹭,“嗯?為什麼不說話,念白,你是害羞了嗎?”
我傻傻的站著,酸楚和喜悅密密麻麻的占滿了整顆心,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噎的出口的話都變得沙啞,“你…你叫我什麼?”
念白,念白,輕輕淺淺的兩個字,從司少臻的嘴裏說出來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不是蘇念白,而是念白。
或許不該妄想,但是四年的相伴,還是有一絲絲的期望,期望有沒有那麼小小一瞬間,司少臻也是喜歡我的。
“念白啊,傻女人。”司少臻又重複了那兩個字。
我不可思議的轉頭看著他,卻猝不及防的從他的眸子裏看到了自己,他的眸子裏,滿滿的都是蘇念白。
“唔—”男性特有的氣息一下子湧進鼻腔裏,司少臻柔軟的嘴唇細細的在我的嘴唇上磨蹭。
不像平常粗魯的侵略,這個口勿是溫柔的,細膩的,帶著滿滿的歡喜。
手上還沾著冷水,耳邊聽見海風輕輕吹在玻璃上的聲音,我輕輕的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加深了這個口勿。
心裏卻有另外一個聲音響起,不可以,蘇念白,你不可以愛上司少臻。
你不可以這樣沉溺,不可以屈服,你跟司少臻,根本沒有可能!
他家財萬貫,名門豪車,有溫柔美麗的未婚妻,未來一片坦途。
而你呢,看看你,你隻有病重的母親,殘缺不堪的家庭,你有什麼,你哪裏配的上他。
窮盡一生,你也沒辦法站在他身邊。沒辦法讓他愛上你。
腦子裏閃過司少臻上次質問我是否愛他時嘲諷的神情,我狠下心,手貼上他的胸膛,使出力氣,一把推開了他。
司少臻還在輕喘,被我的動作驚到一般,眼神卻先惱怒地拋過來,“蘇念白,你不要自取其辱!”
嗬,看,隻要稍微有點兒讓他不順心,轉眼他就能將你拋棄,什麼繾綣溫情,都是過眼雲煙。
“司總~”我伸出食指,在嘴唇上來回撫摸,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怎麼,這個口勿怎麼樣,我是不是技巧又見漲了呢。”
他微微錯愕了一下,一隻手突然抓住我的衣領,欺身上來,兩眼裏都是怒火,“蘇念白,你真是不知好歹。”
“哦~那請問司總我是怎麼不知好歹。”我也挑釁的看著他,絲毫不肯示弱。
施慶華對母親是這樣,司少臻對我也是。男人需要你時甜言蜜語,溫柔攻勢,不需要你時轉頭就把你拋棄,司少臻,你讓我怎麼敢高攀你。
“蘇念白,不要考驗我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