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總想怎樣?”我說著雙手勾上他的脖子,作勢就要親上去,“是這樣嗎?”
“滾開。”司少臻怒氣衝衝,直接欺身上來,我的背抵在冰冷的水槽邊,凍得一哆嗦。
他的手覆上來,一片冰涼,我下意識想掙脫,雙手拚命抵著他的身體,“司少臻,這裏是廚房!”
“怎麼,你還在乎在哪兒嗎?”仿佛是嘲諷,司少臻嘴角勾起譏諷的笑容,“放心,我會付錢,一次五百萬。”
眼淚在眼眶裏打了幾個轉,還是用力忍住,咬住嘴唇逼迫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
司少臻,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隨便的女人嗎?
聽完他的話,心裏冰涼一片,我也不再掙紮,換上討好的神色望向他。
“司總這麼大的手筆,我又有什麼不肯的呢,五百萬可不是小數目,司總你可要記住你的話。”
他的眼神迅速冷下來,手上也不再動作,表情恢複冷淡,整個人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有。
“回去之後我會把錢打到你賬號上。”丟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廚房,
我鬆了一口氣,眼淚再也忍不住滴下來。
蘇念白,你真是沒用。
一整個晚上也沒見到司少臻,晚上他也沒回來睡覺,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反而有種失落的感覺。
蘇念白,明明是不可能的事,不屬於自己的人,不要去想了。
這麼告訴自己之後,更堅定了自己的心,好好的掙錢,然後陪著母親度過剩下的日子,別的,都不要奢想了。
海邊的月光透過窗戶清冷的照在床上,在鹹鹹的帶有腥味的海風中,我眼皮越來越沉,漸漸的進入夢鄉。
夢中的我在結束了一天勞累的工作之後,回到家裏第一件事就是甩掉高跟鞋。
有個男人湊上來幫我把包卸下來,溫柔又寵溺的揉了揉我的頭發。
“累了吧,你先坐下,飯馬上就好。”說話的男人看不清臉,模模糊糊的一個棱角分明的輪廓。
“好”我抬頭眼睛笑成一道彎彎的月牙,心裏的甜蜜不言而喻。
男人頎長挺拔的背影在廚房忙碌,和白天在廚房忙碌的男人背影漸漸重合,拿著鏟子回頭對坐在沙發上的我暖暖一笑。
那張臉,竟然是司少臻。
夢裏依稀感覺有人在我眼瞼上淺淺的細口勿,溫柔又小心,醒來卻是什麼都沒有。
可能是下午那件事的緣故,連夢裏都是司少臻的身影。
我自嘲的笑一笑,竟然會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夢,果然是中毒不淺。
老伯過來喊我吃飯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我朦朧的睜開眼,陽光正好照過來,我連聲應答,隨便收拾了一下就匆匆趕過去。
飯桌上還是沒見到司少臻的身影,昨晚也沒有,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老伯,那個,我…丈…丈夫呢?你見到他了嗎?”我猶猶豫豫著還是開口,第一次在別人麵前使用這個稱謂,還是有點兒別扭。
“你說你先生啊,他一大早就出去了,也沒吃早飯,怎麼,你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我搖搖頭,“他沒告訴我他去哪兒了。”可能是昨天的事他氣還沒消吧,不想見我。
“小姑娘啊,是不是吵架了啊,小兩口在一起和和氣氣最重要,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呢,互相諒解,才能過一輩子哩。”
我臉色微微泛紅,“啊,沒吵架啊,哈哈。”
“小姑娘,你別唬我,老伯也是過來人了,我看你先生對你挺好的。”
我尷尬的笑笑,不知道該作何解釋“是嗎?”
“真的哩,我昨天看他半夜還去你的房間幫你蓋被子,怕吵醒你可輕了,你先生是真關心你啊,我一個老頭子都看得出來。”
老伯說完哈哈一笑,拿一種過來人的眼神看著我。而我已經聽不進他的話。
昨晚?昨晚他不是沒在房間裏睡嗎?怎麼又幫我蓋被子呢,難道是他趁我睡著了…
那昨晚夢裏的口勿,難道也是真的?
我正心煩意亂,老伯看我慌張的樣子出聲撫慰我。
“小姑娘,你可要好好珍惜啊,有什麼誤會說開就好了,你不說我不說就永遠解不開了。”
是嗎?我們現在的關係,怕是說什麼也沒用了吧。
“你昏迷的時候,你先生啊,非要不睡覺一直看著你,說是怕你突然醒了沒人照顧。”
“老伯謝謝你,我吃飽了。”我丟下這句話就匆匆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