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喜悅衝淡了我對親人的思念。一個輪回的結束,意味著新的輪回開始,我的爹媽可能已經重生,他們正在芸芸眾生之中尋找自己的位置。我急切想知道的是,那種燃燒的石頭。莫愁不無遺憾地告訴我們,他倆隻成功了一半,他們隻知道石頭燃燒的配方,也能點燃石頭,卻不會把石頭裝進銅管裏發射出去。
何教授安慰他們的高徒,那沒有關係,從力學的角度來講,就是設法找到裝藥的當量。
正在這時素和玉環抬進來一木桶熱水,她們把熱水潑到靳羽西和莫愁的身上,為他們剝去滿身的魚鱗,孩子們把那些魚鱗一片片撿起來,鑲嵌進壁畫裏,魚鱗閃著銀色的光,畫麵上布滿滿天的星。
我目睹這些生死與共的戰友,貼膚感受到生命燃燒的過程,那炫目的靈光一閃,一個輪回便已結束。先輩們默默無聞,幾十代孜孜不倦地追求,就是為了那瞬間的燃燒。播種與收獲之間,有一條亙古不變的定律。
元宵節我們莫宇沿街的商鋪外掛滿了喜慶的街燈,周圍幾十個村子的秧歌隊把小小的莫宇城堵塞得水泄不通,隻聽城樓上幾聲鼓響,緊接著五顏六色的火花在夜空裏升騰,這種現象莫宇的老百姓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大家相互傳說著一條消息,髯將軍的大營裏來了幾位神仙,那些神仙身懷絕技,能使石頭燃燒。
一日,幾位大宋的將軍不期而至,進入我的大帳。為首的大將名叫牛皋,是嶽元帥帳下的一員猛將。近些日子捷報頻傳,聽說嶽元帥的先頭部隊已經兵臨賀蘭山下,金兵節節敗退,光複中華指日可待。大家分主賓坐定,侍者獻茶。那牛將軍說話也不拐彎,直接說明來意:嶽元帥聽說髯將軍這裏出了幾個能人,能使石頭燃燒,可否演示一下?讓牛某飽飽眼福。
我立馬請出兩個教授和他們的高徒,在教場坪為將軍們燃放焰火。隻見那一道道火焰騰空而起,一條條火龍在半空中飛舞,伴隨著一聲聲爆裂似的悶響,好似托塔李天王在演練天兵。牛將軍大聲叫好,接著邀請兩個教授跟他們的高徒一同去見嶽元帥。田教授和何教授麵朝牛皋將軍作了一揖,口中念道:國家有難、匹夫有責。無奈我倆年事已高,恐難從命,牛將軍可將我們的學生帶上,讓他們為國家效力。
然而此刻,風信子捎來臨安的消息,說那趙構執意跟蠻夷媾和,派秦檜到金營談判,割讓長江以北的大好河山,換得苟延殘喘。那趙構一天十二道金牌招嶽家父子進京,上演了《風波亭》嶽飛父子被害的悲慘一幕。
西子湖畔的嶽飛墓前,賣國賊秦檜和他的老婆麵朝嶽飛墓跪了數百年。人們不禁要問:究竟是誰下旨秦檜去跟金國媾和?為什麼決策者高坐皇位,讓執行者去頂罪?其實,那秦檜也忒可憐,為了保住趙構皇帝的寶座,遭到了全國人民的世代唾棄。其實道理很簡單,假如嶽元帥攻下會寧,迎接二位皇帝起駕回朝,那趙構的皇位豈不泡湯?哲學家柴胡那句名言說得好:政治家都是騙子。什麼忠孝仁義,真他媽見鬼!遙想當年那趙構騎著泥馬從金營逃回,本身就給曆史留下伏筆,說不定那趙構在東京城失陷以前,就跟金國簽訂了城下之盟。要不然,趙家三千貴胄全被擄到會寧,單單趙構一個騎著“泥馬”逃跑?在這裏,筆者鬥膽替秦檜說句公道話,自古道忠奸難辨,但是那秦檜對於趙構而言,是一個絕對的“忠臣”。秦檜用大宋的半壁江山,鞏固了趙構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