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的折射——中外作家愛情悲歡曲01(1 / 3)

她們的愛情(1)

薛來彩

“係我一生心,負你千行淚。”她們的愛情,是燈火闌珊中的驚鴻一現,忽閃忽滅;她們的愛情,是清寂禪寺裏的鍾聲,驚心動魄,使人無法忘懷;她們的愛情,是響在窗外的鈴聲,歲月隻是匆匆過客;她們的愛情,是永恒的話題,千百年來欲說還休。究竟什麼是愛情的真諦?是悲是喜,是歡是愁,是鮮花,還是沼澤?

①範蠡和西施

我不知道西施遇到範蠡是幸,還是不幸?她本是浙江諸暨苧蘿山一個單純的村姑,家居苧蘿山的西村,故名西施。西施天生麗質,美豔絕倫,相傳連她皺眉撫胸的病態,亦為鄰女所仿,留下了“東施效顰”的典故。西施常在村前的溪水邊浣紗洗衣,濺起的水珠撒滿清溪。這一詩意的場景,被文人們用作詞牌名《浣溪沙》,可這一切在她遇到範蠡後被徹底改變了。

範蠡是個十足的商人,對他來說什麼都可以拿來做交易,包括愛情。他初見西施,就被迷住了,憑三寸不耐之舌將美人擁入懷中,然後又用她去換取自己更大的政治利益。為討好勾踐,他竟毫不吝惜地把如花似玉的西施送給好色的糟老頭子吳王夫差。可憐沉溺於愛情之中的西施,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在越夫人三年的教習之下,她從一個清純女子,一躍而成為一個十足的“蕩婦”。

吳宮的日子幽深似井,我們無法想象,一個柔弱而嬌麗的女子,在漫長的十七年裏是怎樣度過的?在情人與仇人、祖國與敵國之間,做出怎樣的判斷和選擇?有誰願意去體會一個嬌弱女人內心的情感?以一個女人的青春美貌,“以色事人”,去換取一個國家的苟且偷安,讓女人的柔情在屈辱與悲涼中煎熬,未免太自私、太殘酷、太卑鄙了。

越國經過臥薪嚐膽,終於滅了吳國。西施在這場滅吳的戰鬥中,作出了“特殊”的貢獻,理應成為越國 “萬民景仰”的大功臣了吧?可是她的結局卻出人意料。《墨子》開頭就有“西施之沈,其美也”,“沈”就是“沉”,意思是西施被沉於江中是因為她的美麗。《吳越春秋》也說“吳亡後,越浮西施於江,令隨鴟夷以終”,鴟夷是裝屍體的皮囊。《東周列國誌》中說勾踐班師回越,帶回了西施,越夫人暗中派人騙出西施,將其綁上大石沉入江中,說:“此亡國之物,留之何為?”還有一種說法,就是範蠡與西施相攜歸湖,遠走高飛了,這應該算是西施最好、也最具詩意的結局了。但我翻看了眾多的史書,卻沒有一部史書說西施回到越國生活的。這就讓我們疑惑了,西施為越國立下了汗馬功勞,為什麼就不能回到越國頤養天年呢?以上幾種結局,我覺得隻有“沉江”一說最逼近曆史的真實。試想越國靠用西施這樣的美女作“肉彈”才亡了吳國,傳出去當然很不光彩,將西施沉江,便可一了百了。而與範蠡相攜歸湖是最缺乏依據了,《東周列國誌》中就有這麼一個細節,說範蠡在慶功宴上恐日後勾踐加害,提出要離開越國,越王說你若離開,我就殺了你的妻子兒女,但範蠡仍然置妻兒生死於不顧,乘夜獨自逃到了齊國。這樣一個沒有情義的商人,他會帶著西施遠走高飛?令人懷疑。不過,不管是哪種結局,都印證了一句話: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古以來,過河拆橋的例子實在是太多了。

②呂布和貂蟬

一個女子的愛情成就了一場政治陰謀,這場改變了曆史的性情遊戲,被兵家演繹成最經典的戰術-----“美人計”和“連環計”,而故事的主人翁呂布與貂蟬卻成了人們詬罵的對象。

三國時代可以說是中國曆史上最激情澎湃的時代,各路英雄豪傑並起,演繹出一幕幕才情與壯舉、智慧與膽識、戰士與謀士激烈交鋒的驚心動魄的篇章。呂布,曾經作為三國時代最閃亮、最活躍、最慷慨快意的英雄,本可以憑借手中的方天畫戟與胯下的赤兔馬,創造出無數個運籌帷幄決勝千裏的夢想與神話,但在他碰見了貂嬋後,便從一個叱吒風雲的將軍,變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更為可悲的是他發現貂蟬後,猶如野獸發現了獵物,窮追猛打,不亦樂乎。豈不知貂蟬是獵物,更是獵人,弄得呂布成為她手中的獵物還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