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熊的襲擊(1 / 1)

宋小梅安全地生下小蛇後不久,她的孩子也出生了,是個男孩。宋小梅將小寶寶摟在懷裏,感到是神的恩賜。但她這時也想起了當初那頭大蛇的詛咒。

寶寶長得很快,已經會走路了。有一天,寶寶舉著一根小棍從宋小梅背後跑過來,邊跑邊咯咯地笑著,宋小梅定睛一看,棍子頭上盤著一條卷曲的小黑蛇,就是那條她生的蛇。“趕緊拿開,這是蛇不能玩,會咬人的。”宋小梅一把奪過木棍將寶寶拉到身後嗬斥著。不想那條蛇突然掉到地上,從接觸地麵的一瞬間起,它就盤旋著扭動起身體,並且越扭越長,它的身體迅速在幾秒鍾內延長了數倍。宋小梅驚慌地抱起寶寶向後退開,那蛇由倏忽一下不見了蹤影。宋小梅拿著棍子四處搜尋,翻遍了床單和櫃子,都不見蹤影,正當宋小梅失望時,猛一抬頭,從敞開的窗戶外伸出一個斜斜的樹杈,尚未發芽,在清爽的空氣中,那條小蛇安靜而自信地伏在枝頭,圓睜著大大的眼睛,一副佼佼者的姿態。宋小梅心頭伸起一股涼意。宋小梅一晚都沒有睡著,她思忖著要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外麵亂哄哄的,宋小梅發現寶寶不見了,她衝出房間,門外圍著一群人,人群中間搭起一個石台,台麵擺著一個籠子,籠子裏裝著一個奇醜無比的癩蛤蟆,但宋小梅憑直覺一眼就認定它是寶寶。寶寶一定被施了魔法。一會兒,兩個原住人走過來,又在寶寶的旁擺了一個籠子,裝著那條黑蛇,那黑蛇用力地蜷成一團,並極力地靠向寶寶的這邊探出頭來。宋小梅守候著寶寶,絕不讓黑蛇傷害到它。想到寶寶即使變成癩蛤蟆,也是自己的兒子,但她無法說服原住民不要將寶寶喂食給他們的圖騰,隻能用愛祈求神佑。

寶寶每次都能躲過蛇的襲擊,直到太陽落山,黑蛇又被原住民放歸山林。宋小梅將寶寶的籠子抱進房間,將寶寶小心翼翼地捧到床上,第二天醒來時,寶寶又恢複了人形。

宋小梅越來越感到不能在此久留,但她已被奉為原住民的神靈使者,想要離開也絕非易事。她每周都要接受原住民的膜拜和祈禱。

這一天,原住民帶宋小梅去深山探寶。他們帶了一個指南針、水和食物一起出發了。宋小梅不放心寶寶單獨留在房間裏,就用嬰兒袋綁著寶寶一起上路了。走了一個上午,終於從山腳走到半山一個山穀中,山穀中間幽深而空曠,墨綠色的山林覆蓋著山坡顯得鬱鬱蔥蔥。又累又渴,他們坐下來開始吃隨身帶的野餐。這時宋小梅已經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所以趕緊使用指南針,按指南針的指引終於知道了北的方向,然而不想這指南針已經壞了,當她再次測試時,它所指的北卻變成了另一個方向。宋小梅以為是自己搞壞了指南針,突然感覺巨大的絕望和恐懼瞬間襲來,她不敢告訴原住民,他們仍在邊吃邊愉快地聊天。一個原住民告奮勇地要去尋些蘑菇來打野味。

在宋小梅和其他人等待時,卻發現遠遠地有黑影三三兩兩慢慢朝他們的方向移動,定睛一看,不好,原來是黑熊。一位年長的原住民趕緊交代宋小梅把食物都用力拋向遠處,以引開黑熊。黑熊果然朝食物落地的山坡挪過去。然而那些食物太有限了,不可能滿足黑熊的胃口的,離開去采蘑菇的人又沒有回來,怎麼辦?長者對宋小梅說,“黑熊是熊瞎子,趕緊藏起來,它看不見我們自然會走開。”大家於是分別躲在了山坡的一個破舊房屋後麵,從牆垣的破洞裏看著黑熊一步步向他們逼近,都屏住了呼吸。

不想,去采蘑菇的人這時從山穀那邊興奮地跑過來,手裏拎著采到的蘑菇,大喊著:“好多蘑菇!我們可以開胃了!”卻不見他的左翼正有黑熊部隊在朝他推進。長者拚命朝他喊:“不要往後看!有黑熊!”他開始根本沒聽到長者在喊什麼,直到一隻厚厚的熊掌搭在他肩頭,他才突然明白了。他的呼吸快要停止了,朝四下瞥了一眼,看好了路線,然後故作鎮定地唱起歌來“啊——啊——啊——”他引昂高歌,這時奇跡發生了,黑熊抬起了熊掌,也昂著頭模仿他唱起來,在一刹那間,他像驚了魂的兔子一樣拔腿就跑。“不要慌!黑熊是熊瞎子!隻要你躲起來,它看不到你自然會走開的。”長者繼續喊話。眼看著逼近的黑熊,大家在一塊塊山石的隱蔽下慢慢向後挪動。這時,采蘑菇的人也已經來到那座破房子前麵。他慌了神地竟然鑽進了那座破房子裏,那不是正好讓黑熊甕中捉鱉嗎?長者又趕緊朝他大喊:“不要鑽進房子裏,藏到房屋後麵,和黑熊轉圈圈,然後找機會往後跑!”說話間,黑熊已經朝破房子門口挪去,那人慌亂中從破房子的破窗跳了出來奪路而逃,並且也完全顧不上在房子後和黑熊繞圈圈了,撒開腿就往前麵衝。宋小梅躲在一旁的山石後,眼看著那人把黑熊全部引過去,緊張得不得了。

就在黑熊要趕上那人的一刹那,大家都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下去。卻聽“砰!”的一聲,隻見追在最前麵的黑熊已經應聲倒地,其餘黑熊四散逃開。這時一個手持火槍的年輕原住民走上前來,原來他正在附近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