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在一間陌生的酒店客房內。
全身無力頭腦暈眩的她連那個人的臉都沒有看清,就被野蠻粗暴地壓在了身下……
她掙紮,她尖叫,可都無濟於事。
她就這麼失去了清白之身,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身下。
再後來,她陷入了無意識的混亂中,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她隻知道自己很主動,像是被操縱了的木偶一樣主動。
一夜過去,當她早上清醒過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離開了,隻留下雪白的床單上一抹刺眼的紅。
再打電話給唐若儀和閨蜜們的時候,她們一口咬定唐念初是去了洗手間後離開的,還發了短信給她們說家裏有事先回去了,所以,根本沒人知道她在KTV裏遭遇了什麼。
想起這些,唐念初恨恨咬牙,她堅信這一定是荊鶴東的陰謀,目的就是為了離婚。
淚水肆無忌憚的在臉頰上奔湧,唐念初終於徹底死心了。
這段婚姻就是錯,不論她做的多好,荊鶴東都不會愛她。
他甚至可以卑鄙的用這種方式誣陷她,抹黑她,並且毫不在乎地把她推到別人身下,就像扔掉一個早就玩膩了的娃娃。
唐念初雙肩無助地顫抖著,她放聲痛哭,比起失身,荊鶴東的無情才是她錐心之痛!
*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著,荊鶴東躺在臥房的大床上目不轉睛地盯著牆上的液晶電視。
緊急插播的台風預警顯示現在十二級台風正在鄰市登錄,受此影響,本市風力強勁伴隨雷暴,大麵積積水導致交通癱瘓,氣象台不斷滾動播出字幕提醒市民千萬不要外出以免被困。
他抬手用遙控器關掉了電視,一個人仰麵躺在寬大柔軟的床上。
也許是因為間或傳來的雷聲,也許是因為並不習慣早睡,荊鶴東輾轉反側。
身邊少了一個礙事的存在,好像並沒有他想象得那麼愉快。
許多個夜裏,淺眠的他忽然醒來都能伸手在身邊找到唐念初,隻要把她抱在懷裏靠著,就好像有了一種無形的安慰,很快就能再次睡去。
她現在,已經回家了吧?
荊鶴東想著,又緩緩地坐起身來,拿出手機給唐宅去了一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唐家的管家,說大小姐並沒有回來後管家很是擔憂地問是否出了什麼事兒,荊鶴東鎮定地說他記錯了唐念初是去朋友家了後,就立即掛斷了電話。
掛掉電話後,荊鶴東陷入了沉思。
她沒有回去,那麼,她現在會在哪裏?
在黑暗中,荊鶴東靜靜凝視著手機,默算著時間。
現在是晚上十點,唐念初已經離開了快兩個小時了。
他以為她打不到車會再次回來,可好像她並沒有回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