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趙珍兒母子二人一番親昵之後,趙珍兒再次看向手中古書,深恐方才所見為自己錯覺。
隻見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上方尚有數行較大文字,文字蒼勁大氣,字跡隱隱透出舍我其誰霸道之意。
“吾六歲修煉,十歲辟丹田氣海。以弱冠之齡,結得金丹。又十五載邁入金丹巔峰之境,後十載隔望仙人之境而不得進。嗚呼!孝廉執著修道極境,匆匆三十餘年,得望元嬰之境,非孝廉資質愚鈍。”
“為求突破之法。其後數十年,覓寶藥,訪名仕,終得解決之法。有異士曾言,王家功法霸道異常,非肉體凡軀可抗,需神獸之血、異獸之髓、百種靈藥,熬煉己身,褪除凡胎,神功可成!”
“原道並非孝廉資質不足,亦非功法紕漏,實乃肉身所限。吾祖為絕世之大能,天域下凡,修為通天,遙遙天界定曉藥煉秘法。今封後續功法,免後輩子弟入魔而死。望吾後輩,尋先祖之源根,得秘法,破修為,升天域!”
趙珍兒合上古書,心下駭然:“原來王家曆代家主並非暴斃,而是隱退尋藥煉秘法。至此刻,我方才明曉為何王家傳承千年,爹已是七代家主。”
“傳言王家三代家主王孝廉資質非凡,修煉三十餘載,便是邁入金丹境巔峰。更是於不惑之年,斬殺元嬰仙人。原道這並非傳言,而是確有其事!”說著趙珍兒眉目流露異樣神采,有驚駭,亦有興奮。
“娘親!有此書,爺爺便不會責罰孩兒嗎?”王凡輕搖趙珍兒手臂,問道。
正思索的趙珍兒,身軀微顫,當下將王凡抱入懷中,笑道:“凡兒建此功勞,爺爺獎賞凡兒尚有不及,又豈會責罰凡兒?”
王凡聽罷,雙目重新煥發神采。
……
轉瞬兩月而過。
文皇七年六月中旬。這日,王業將一切事宜安置妥當,便入家族寶庫。待至“遺典庫”之時,隻見一黑發束起、肌膚如玉、周身充溢靈氣的小少年正隨一雙十年華的美貌少婦於書案練字。這二人正是趙珍兒、王凡母子。
那正練字的王凡似是心生感應,立時抬頭向石門看去,正見一六十餘歲的老者笑著看向自己。王凡當即放下紙筆,幼小身軀輕輕躍起,便由座位躍至王業懷中,口中歡快叫道:“爺爺,爺爺!”
王業目光憐愛,不住親吻其小臉,大笑道:“誒!好!好!”
待一番親昵舉動之後,王業雙眉微蹙,忽地憶起方才之事。自己距書案尚有數丈之遠,自己孫兒竟能一步躍至自己懷中,焉能不驚駭。
“這……這……”王業手指書案,言語不清。
“爹!您不在之日,珍兒擔心凡兒氣力難以控製,損壞寶庫之物,便教予其氣力運行之法?爹!珍兒可是做錯了?”趙珍兒當下解釋道。
王業聽罷,放聲笑道:“哈哈!倒是珍兒心思細膩,此前我倒未想到此事。凡兒資質逆天,修煉乃早晚之事。你將氣力運行之法告知凡兒,確是為我省去諸多功夫啊!”
言畢,王業又是於王凡小臉親吻了數下。本微微泛紅的雙頰,此刻更似蘋果。王凡亦是將自己爺爺胡須握至手中,彎曲、揉弄,花樣百出。祖孫二人親密無比,相互逗趣。
趙珍兒望著正相互逗趣的祖孫二人,慢步行至近前,神色略顯為難,隨後口舒長氣,便道:“爹!凡兒……凡兒不久前惹了點麻煩。”
那尚在興奮之中的王業隨口應道:“無甚緊要的!”
“凡兒……凡兒擅自將裝有先祖骨灰的木盒打開!”趙珍兒又道。
王業聽罷,身形頓住,麵露慍色,須臾神色恢複如初,笑容甚是勉強,說道:“無妨!凡兒年幼無知,先祖在天之靈定會原諒凡兒無心之舉。”說著看向懷中孫兒,卻見王凡正低著小腦袋,甚是安靜。
“爹,凡兒發現家族功法後續部分。”趙珍兒見王業並未發怒,當下抬頭說道。
麵色轉好的王業又是聽聞趙珍兒訴說王凡一事,誤以為自己孫兒又捅下其它簍子,麵呈怒色。可聽聞“家族後續功法”六字,身體微顫,轉頭望向趙珍兒道:“什麼?珍兒……將方才話語再說一遍!”
王業修為邁入金丹境巔峰已有數十年之久,若非長子英年早逝,次子王將修為不足,已是遵循祖訓隱退尋突破之法。豈料王將三年前巧得先祖王義所留精血,突破元嬰之法已是尋得。不料家族功法中後期早已不在,元嬰仙人之境仍是奢望!功法後續已是尋得,突破有望,又豈能不令王業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