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娟用鑰匙打開父母家的房門時,父母親正坐在餐桌上吃晚飯,一見到陳美娟提著一個行李箱回家,父母親有些詫異。
父親手裏拿著碗筷,愣了一下,望著她,問:“美娟,你怎麼回來了?”
陳美娟反問道:“老爸,你不希望我回家看望你們嗎?”
“當然希望,”父親奇怪地問:“不過,你怎麼一個人回家,劉波呢?”
陳美娟敷衍道:“他今晚有事,沒有和我一起來。”
母親從餐凳上站起來,走到陳美娟的跟前,問:“美娟,你這是怎麼啦,劉波呢,他怎麼沒有和你一起來,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媽,你真囉嗦,”陳美娟責備一聲,“看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們過得好好的,怎麼會吵架呢?”
母親質問道:“那你怎麼一個人提著行李箱回家?”
“我是把自己不穿的衣服提回來,你別多想,快去吃飯吧。”陳美娟提著手提包和行李箱走進自己的閨房,將手提包扔到床上,把行李箱放進了衣櫥裏。
母親緊隨她一起走進臥室,站在她身後,問:“美娟,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陳美娟轉身,見母親站在自己跟前,突然感覺有點惡心,頭昏目眩,意識到自己的毒癮犯了,急忙說:“媽,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想躺一會兒,你先出去吃飯,我休息一下就出來陪你們。”
“你和劉波真沒事吧?”母親見她臉色不對勁,關切地問:“你是不是生病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媽,我們沒事,一會兒就好,你快出去吧。”陳美娟一邊說,一邊將母親推出房門,順手將房門關閉。
母親扭了一下門把,見陳美娟已經將房門反鎖了,用手敲了敲房門,大聲喊:
“美娟,快開門,快開門……”
“媽,我沒事,你快去吃飯。”陳美娟貼著房門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覺得自己心裏發慌,口水直流,不再理會母親在門外的叫喊聲。
一屁股坐到床上,從手提包裏取出一支“中南海”香煙,急忙叼在嘴裏,用打火機點燃,然後猛吸幾口。
陳美娟的父親聽見老伴的敲門和叫喊聲,急忙放下碗筷,從飯廳裏跑過來,慌忙問:
“美娟怎麼了?”
老伴哭喪著臉說:“不知道,她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要是有什麼事情,我們該怎麼辦呀?”
“那你還不趕快開門?”老頭子焦急地問。
“她已經從裏麵將門反鎖了,不管我怎麼叫門,她都不應聲,也不開門。”
“不好,再不開門,就出大事了,”老頭子感覺不妙,用盡全身力氣,將自己身子朝房門撞去。
兩三個絢麗的煙圈一吐,總算壓製住了內心的狂躁,煙草味和暗香浮動,混雜出一種奇異的,令人說不出的氣味。
陳美娟舒服地躺在床上,享受著含有可卡因的香煙給身體帶來愜意至極的感覺。
當她再次吐出煙圈的時候,嘴唇的“o”型再也閉不上了,因為父親已經將臥室的房門撞開,隨著“嘭”地一聲巨響,父親的身子隨著房門一起,從外麵拋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