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陳美娟驚叫一聲,急忙從床上坐了起來,跳下床,站在臥室裏。
透過那久不消散的煙圈,父母親驚愕的麵孔出現在煙圈裏的另一頭,分別出現在臥室裏和臥室的門口。
“美娟,你這是怎麼了?”母親愣了一下,急忙從外麵跑進來,衝到陳美娟的跟前,質問道:“我敲了這麼久的門,你怎麼不說話,也不開門呢?”
父親站在母親身後,大聲問:“美娟,你什麼時候學會吸煙了?”
“爸媽,我沒事,”陳美娟緩過神來,急忙將煙頭掐掉,敷衍道:“主要是我前些日子在看守所裏心情不好,才學會吸煙的。”
陳美娟的麵色已經恢複了正常,陳母見女兒屁事也沒有,放下心來。
屋子裏的煙味很濃,而且還散發著一種奇特的香味,母親被嗆了一口,咳嗽了幾聲,急忙跑到窗口,將窗簾拉開,打開窗戶,將頭伸出去猛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才覺得舒服了許多。
“孩子,你在裏麵受苦了,真難為你了,”父親對女兒報以理解一笑,“美娟,你抽煙,劉波知道嗎?”
“不知道。”陳美娟搖搖頭。
“我勸你以後還是少抽煙,最好把煙戒掉,”父親苦口婆心地說:“前段時間,劉波為了你的事情四處托關係,好不容易把你從看守所裏弄出來,如果她知道你在裏麵學會了抽煙,他會生氣,對你失望的,既然你們已經在一起了,就好好過日子吧,”
這是父親的肺腑之言,陳美娟有些感動,但自己現在已經沾上了毒品,已是身不由己,不是說戒掉就能戒掉的,除非去戒毒所。
一個人失去自由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啊!
陳美娟在看守所裏被人欺辱過,被看守管過禁閉,在極其簡陋的環境裏,體嚐過被蚊子、臭蟲叮咬時的痛苦,體驗過饑寒交迫的滋味,經曆過毒癮發作後,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總之,她打死了不回到那種不是人呆的地方了。
幸好父母親以為她是在吸煙,要是他們知道自己在吸毒,不知道要傷心成什麼樣子,痛苦到什麼時候。
為了不引起父母懷疑,陳美娟拿上自己的手提包,率先離開了自己的臥室。
盡管臥室裏的煙霧逐漸散去,但陳美娟的父母還是不想在散發著煙味和特殊氣味的地方久留,急忙隨女兒一起來到客廳。
一家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母親拉著陳美娟的手,問:“欣悅的外公、外婆還住在你們家嗎?”
“沒……沒有……”陳美娟不想把劉波被人打傷住院的事情告訴父母,因此,也沒有將楊雪的父親被人打死的消息告訴他們,說道:“我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
“那誰在給他們做飯?”陳母關切地問。
“他們家的保姆呀?”陳美娟回答說。
“就是上次和林向東那個畜生一起鬼混,合謀陷害你,綁架欣悅的那個保姆嗎?”陳母詫異地問。
“是的。”陳美娟點點頭。
“你們怎麼沒把她辭掉呢?”陳母額頭上露出幾道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