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個不幹淨的女人?怎麼還沒死?”一名中年女子座在屋簷下,正在繡著十字繡。
“是啊,真是不要臉,這樣的女人還活著,她還有臉回來?”一些鄰居難聽的話傳到習塵的耳中。
王穀雨低著頭,帶著兩人走到自家門前,隨後打開房門,走過一條窄小的通道,這才來到王穀雨所住的平房。
走進客廳的時候,家裏麵的條件一般,和普通的家庭沒有什麼區別,一些沙發和電器都是幾年前買的,客廳裏麵收拾的算是很幹淨。
“家裏現在什麼也沒有了,也沒什麼可招待你們的?真是生不如死呀。”王穀雨座在沙發上,對現實的殘酷表示無能為力。
“其它的家庭難道也沒有糧食和水嗎?”習塵不禁覺得有些可憐。
“是的,都沒有食物和水,所以他們才會要把我活活燒死,都認為是我裹瀆了神靈,隻有燒死我,老天爺才會降雨。”王穀雨說完,神情變的有些悲傷。
習塵突然笑了起來:“真是很可笑,如果老天爺不想下雨,恐怕燒死一百個活人,也不可能降雨的。”
“習哥哥,到了現在,你還笑的出來,要不是我買了幾瓶水,恐怕我們都會被活活的渴死。”包薈柔說完,習塵看著她:“至少我們現在還好好的活著,至少我們的肚子還不太餓。”
看著習塵如此樂觀,包薈柔實在是有些無語,隨後起身走出客廳,她準備找個廁所方便一下。
剛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一名中年男子:“你是誰?幹嘛鬼鬼崇崇的?嚇了本小姐一大跳?”
隻見那名中年男子連忙道謙:“對不起,對不起。”隨後他匆匆的離開了,習塵走出來後,隻看見那中年男子的背影。王穀雨也走了出來,習塵看著她問:“剛才那個人是誰?”
王穀雨雖然沒有看見中年男子的臉,但是她從聲音裏麵聽了出來:“他也算是我的鄰居,叫周偉。我丈夫活著的時候,他們還經常在一塊喝酒,打牌,下棋?”
習塵點點頭說:“這麼說來,他和你的丈夫很熟了?”
“是啊,的確很熟,不過我丈夫死後,他很少來我家,不知道為什麼他剛才出現在門外?”王穀雨也感覺有些奇怪。
習塵在院子裏麵走了一會兒,過了片刻,包薈柔走了回來:“習哥哥,剛才那個中年男人太沒禮貌了,他好像在偷聽我們談話?”
“他長什麼樣子?你是否還能記得?”習塵心想,這件事情或許和這個周偉有關係呢?
“當然記得,就算是那個男人化成灰我都記得,他有點禿頂,鼻子有點高,甚至背有點陀。”包薈柔說完以後,習塵看著她:“走吧,我們到附近走走。”
兩人走出狹窄的長廊,來到外麵的街道,習塵在附近看了看,有人提著水桶好像是去找水了,習塵有些好奇:“這位大叔,今天找到水源了嗎?”
“哎,別提了,我從早上五點出發,到現在五點才回來,跑了五十多裏的山路,一點水兒都沒有找著,還累個半死,在這樣下去隻能喝尿了?”中年男子說完之後,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
包薈柔聽了之後,心裏一陣惡心,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習塵聽了之後,看著中年男子:“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水喝的?”
“你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兒了。聽說今年都不太可能有雨?我們住的這個地方就是有些古怪。”中年男子說完,提著桶有氣無力的離開了。
包薈柔瞪著眼睛看著習塵:“照這樣下去,恐怕以後連尿喝的都沒有了?”
習塵用手在包薈柔的額頭上敲了敲:“今年晉縣沒有雨也是正常的,因為就連三峽都幹旱了,新聞上說,湖底幹旱後,都長出了一片青草地,農民都把牛羊牽上去了。”
“哎,真是眼不見為靜,家家都沒有水,那還怎麼活呀?”包薈柔也吸了一口氣,不過有錢的人家倒不必擔心,因為有錢就可以買到水,這些水都是從外地運過來的,被人們炒到十幾塊錢一瓶,一般的普通家庭怎麼可能買的起。再說一般的家庭都已經買了一年半的水,沒有糧食也就沒有經濟來源。
曾經的糧食之都,也變成了最窮困的縣城。
兩人在街了走了半個時辰,途中,習塵向別人打聽了一下,關於周冬的住處,有人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白房子:“他就住在那兒。”
隨後習塵看著包薈柔說:“我們一塊過去看看吧?”
兩人來到白房子前,習塵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中年男子打開了房門:“你找誰?”
“我是來找你的?”習塵說完後,中年男子眯著眼睛:“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一定找錯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