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不敢當!”笑著擺手,“這可不是百裏評的,可是京城裏所有的懷春少女評的哦。”
無邪的笑容沾染著邪魅妖嬈,彎彎的眼眸滿是揶揄調侃。
“第一是墨染,第二是太子,第三……你猜猜第三是誰?”
伸出三根青蔥般的手指,笑容邪惡。
雲夏椋眼前微微恍惚,驀地咬牙切齒。
這還用說麼?這個女人這麼邪惡的笑,他就知道第三肯定是自己。明明知道他寧願這三個人裏麵沒有他的名字,也好過排在那兩個人的後麵。她卻偏偏還要自己說出來。
“第三是誰?”
硬著頭皮問,語氣裏是滿滿的慍火。
“是你呀!”甚是歡喜的跳起來,雀躍得像鳥兒一般,可那雙清冽得出奇的眼眸暴露她的心情——才得第三,我鄙視你!“王爺好厲害!竟然能夠誤打誤撞排上第三!!”
“你……”大手高高抬起,一巴掌拍在她的腦袋上,怒道,“女人,什麼叫誤打誤撞?!難道本王得個第三就很稀罕麼?!”
雖然是高高的揚起手,但卻是輕輕落下,像是寵溺的撫摸一般,讓她有些淡淡的別扭。
“不是啊王爺,王妃剛剛還誇您又帥又純潔,根本就不應該排在太子爺後麵的!”
小蘭小聲插了一句,卻根本沒想到,他居然聽見了。
雲夏椋微微一怔,挑了挑眉,突然笑起來,放在她腦袋上的手又趁機肆意了幾把。略微挑釁地看著墨染凝固在唇角的笑容,洋洋得意。
“胡說什麼呢?!”
氣急敗壞的喝道,狠狠瞪了一眼小蘭。
“我沒有……”
更小聲的說了一句,卻不料又被他聽見。
看著那個男人越來越張狂得意的笑容,百裏隻是求小蘭這個多嘴的丫頭千萬不要再開口說話了!她怎麼就那麼純潔地以為小聲說話就不會有人聽到?!
“好了小蘭,你不用說了,本王都知道了,下去領賞吧。”
好心情地揮揮手,笑道。
小蘭立刻興高采烈地點頭,笑眯眯的跑出去弄錢花。
“我敢打保證我絕對沒說過你又帥又純潔。”百裏自己都感覺自己的辯解有點無力,“我真的冤枉。”
“恩,”仍然是很好心情地點頭,甚至看向墨染的目光中都沒有那麼多敵意了,“沒關係。”
“你……”
“王爺王妃先聊,墨染不打擾了。”
微微頷首,拈起桌上的折扇,抬腳便走。
“墨染!”下意識地開口叫住他,看見他帶笑回頭,卻突然發覺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你……你的扇墜很好看。”
墨染禮貌地頷首,轉過身,白色的背影帶著淡淡落寞。
如光暈一般散不開的憂鬱,仍舊點綴著。
“扇墜啊,本王給你買。”
摸了摸尖尖的下巴,笑道。
“你還是給你的梁若晴配個扇墜吧。”
微微一笑,卻毫無半點笑意。
他送的東西,她可不敢恭維。要小心翼翼的早晚三炷香一天一道符供著,以備他什麼時候要要回去了。
就像上次的玉佩一樣。
說什麼小的就能把她套牢,還不是轉臉送給梁若晴。
“我要養傷了,王爺請回。”突然間又換上冷淡的表情,帶著僵硬的妖嬈,“我還要養精蓄銳給王爺看一場好戲。”
“為何本王來的時候,你就不能跟本王喝茶賞月?”雲夏椋眼眸逐漸冷卻,沉聲問,“本王哪點不如他?”
“你們不是同一種人,”苦笑著搖頭,奇怪於他為什麼總跟墨染過不去,“他適合喝茶賞月,但是你不適合。你隻適合鐵馬金戈。”
“哪種更好?”
挑眉,語氣裏帶些威脅。
“雲夏椋,”轉頭,嬌笑著,妖嬈的眼眸直至鎖住他的鷹眸,移動不能動,“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話說罷,嗤笑一聲,轉頭走進裏間留他一人站在院內,與清影作伴。
哪種更好?這個問題不亞於問“男人好還是女人好”這麼沒有意義。
有的時候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的幼稚。
他看著她緩緩消失的背影,心裏的震撼還沒有緩過來。
他知道他已經喜歡上這個不同尋常的女人。但他以為,“愛”這個字眼,在他的生命裏是不被允許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