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看了一眼雲夏椋,然後一句話也不說的向殿外走去。
雲夏椋一看,立刻清醒過來,對如妃說:“你先回府。”
然後就跟著百裏溫茶的腳步追了出去。
一直走,一直走,不知走了多久,終於走到一處僻靜的宮牆下。
一把抓住百裏溫茶的胳膊,將她拽向自己的懷中,然後毫不思索的封住她的嘴。
深深的、狂熱的吸允著女人的香唇,雲夏椋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沒有想吻她,他隻想告訴她太後的事情,但是,如同中了魔咒一般,雲夏椋此刻隻想吻她,他想要證明什麼……
緊緊的抱著女人的身子,絲毫不想讓她逃離,身體的感覺衝破了一切,理智早就不知所蹤。
有些猝不及防,百裏溫茶在路上想了千萬種理由,但是她唯一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會吻她,而且是這麼霸道的,不留絲毫空間的……
他的味道還是那麼的清冽,他濕滑的舌頭幾乎快要讓百裏溫茶沉淪,但是,背上的痛將她拉回了現實。
“啪——”猛的推開雲夏椋的身體,一個清脆的耳光落在男人的臉上。
百裏溫茶冷若冰霜。
他到底當自己是什麼?想打就打,想愛就愛?
氣急敗壞,她恨這樣的自己,竟然被他的一個眼神勾引了出來,差點連最後的尊嚴也喪失。
雲夏椋微微一愣,看著百裏溫茶冷漠的雙眸,理智終於回來。
他……竟然吻了她?
在有了那麼多的恨意之後,自己還是放不開她嗎?
“有話就說。”百裏溫茶異常的冷漠,似乎剛剛的親昵並不存在。
一回想起自己的那些屈辱,百裏溫茶就不想和雲夏椋單獨待在一起,她覺得自己會窒息。
雲夏椋回到了正常的角色,冷淡的說:“和太後等會要說的話有關。”
百裏溫茶心中一動,太後要說的話?
難道,和他有關?
雲夏椋用最簡潔的話快速的說:“我向太後撒了謊,說你正在研製一種永葆青春的脂粉,或許,這就是她要你去壽寧宮的原因。”
“What?”百裏溫茶大吃一驚,等等,什麼叫永葆青春的脂粉?這和我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雲夏椋雖然沒有聽懂百裏溫茶那句鳥語的意思,但是他猜得到。
“是我說的,因為……太後有六十年的雙雌雄鐵樹花,我說,這是你用來研製這種脂粉的,所以……”
所以,我就撒謊了。
雲夏椋簡明扼要的說完這一切,便靜靜的看著百裏溫茶。
“我靠,雲夏椋,你腦子進水了嗎?你怎麼能在太後麵前撒謊?如果我弄不出那什麼玩意的脂粉,你知道後果嗎?”不知為何,百裏溫茶火從心生,裝了幾天的寒冰功瞬間被擊破,指著雲夏椋破口大罵。
“我知道。”雲夏椋冷冷的說,看著女人的眼神有了一絲鬆動。
這樣的百裏溫茶才是鮮活的吧,盡管她罵的那麼狠,但是自己卻一點也不生氣。
“你知道?你既然知道還跟老太婆撒謊?你長了幾個腦袋,還是你嫌我死的不夠快?什麼永葆青春,老娘要是會弄這玩意,眼角怎麼還會有細紋?”百裏溫茶口不擇言,此時,恨不能將雲夏椋的腦子掰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沒有選擇。”
他當然知道欺騙太後是什麼後果,他也知道他隻有一個腦袋,但是,當百裏溫茶隻有三五天的時間,當她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消失,雲夏椋便沒有選擇的時間和機會。
如果讓他再選擇一次,雲夏椋還是會這麼做的。
淡淡的五個字,瞬間便壓住了百裏溫茶的所有怒火。
算了,他也是為了自己,就算再生氣,事情總是要解決的。
略微沉默了一會,百裏溫茶抬起頭,冷冷的說:“我知道了。”
然後不等雲夏椋開口,便快速的轉身,向壽寧宮的方向走去。
雲夏椋看著女人單薄的身影,剛剛抬起的左手僵硬在空中,一世寂寞。
不斷的咒罵著雲夏椋的衝動,甚至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百裏最終得出了個結論:雲夏椋真的是腦子進水了。
不然,他怎麼會為了自己堵上自己的性命?他是多麼精明的一個人啊。
罵到快沒有力氣的時候,百裏終於站在了壽寧宮的門口。
算了,還是先應付這個老太婆再說吧。
然後,百裏溫茶以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姿態,踏進了壽寧宮。
雲夏椋站在宮門口默默的等待,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也是在此處等待著百裏溫茶,隻是現在,心情卻大大的不同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爬過,雲夏椋的心卻愈發的焦急。
“主子,不如進去看看吧。”言秋見雲夏椋如此焦慮,心中不忍,終於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