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溫茶真的很給麵子,轉過頭,看著雲夏柏溫柔的眼睛,突然輕笑著說:“會不會太麻煩?”
男人微微一愣,似乎並沒有想到她會真的對他笑,不由得心花怒放,連忙搖頭說:“不會不會,隻要你喜歡,我什麼都給你。”
“是麼?”百裏溫茶挑眉,眼中全是勾人的妖嬈。
“是!”雲夏柏看著女人,癡癡的說,此刻,他的魂魄已經被勾去了一小半。
百裏溫茶突然詭異的一笑,貼近雲夏柏的耳邊,呢喃的問:“如果,我要你的心呢?”
像是妖狐轉世,一笑一顰間,盡是渾然天成的媚態,雲夏柏的眼珠子都直了。
“我的心?不用你要,我的心已經在你身上了。”雲夏柏控製不住,猛的向前一撲,想要抱住百裏溫茶,卻沒想女人的身形一閃,便快速的逃脫了他的地盤。
遠遠的站在門口,顧盼生輝,絕世芳華。
“四王爺,你未免太心急了。百裏這心裏還沒有準備好呢,難不成你想硬來?”百裏溫茶輕笑著說,心裏卻冷若冰霜,散發著淡淡的寒氣。
雲夏柏臉色一紅,整了整衣襟,恢複自己最平常的一麵,謙謙君子般說道:“是本王唐突了,百裏初來府上,不如今日就由我帶著你四處看看吧,也好給你挑一處好地放,另造百裏閣。”
“那就有勞王爺了。”百裏溫茶淡然一笑,步履輕盈的走下閣樓。
既然是他要造,那自己為什麼要擋著,左右不是花自己的錢,那就可勁的折騰吧。
這是第二次踏進四王爺府,第一次在這裏遇到了墨染,這一次,自己竟住在了這裏。人生真的是太奇怪,什麼事情都能發生。
“百裏,你看這裏,這是父皇特賜的華亭,花了整整三個月才建起來。”雲夏柏春風滿麵的介紹,儼然一個最稱職的導遊。
百裏一直掛著冷漠的笑,他每喚一次“百裏”,她就忍不住惡心一下。
“百裏,你看那邊……”
如果隻是這樣看看風景,倒也太沒有什麼不好,隻是,總有人心裏會不舒服,比如說:四王爺府的女主人:尚挽傾。
百裏隻看見一群豔麗多姿的雲彩向自己這邊飄來,為首的那個女人頭仰的高高的,用一種最惡毒最鄙視的目光瞪著百裏溫茶。
“呦,我當時是誰,原來是昨天剛進王府的新人啊。”一個如同花蝴蝶的女人跳了出來,趾高氣揚的用鼻子說著話。那眼神,仿佛是在看街邊的一個行乞的乞丐。
百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唯一的感覺就是:真是可惜了這身好衣服。
“哼!新人怎麼連規矩都不懂,大清早的不去給王妃娘娘以及各位主子敬茶,到有心情來看風景!”又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百裏溫茶微微歎了口氣:怎麼這雲夏柏身邊的女人,素質都這麼差!
百裏溫茶仿佛沒有聽到女人們的叫囂,而是輕笑的看著身邊的雲夏柏,柔弱的說:“王爺,百裏累了。”
雲夏柏心神一晃,何時見過百裏溫茶如此楚楚可憐的樣子,於是一副大男子的氣勢立刻爆發:“累了?好好,本王扶你回去休息。”
百裏溫茶的旁若無人和雲夏柏的這番溫柔徹底點燃了女人們的怒火,第一個忍不住的就是憋了很久的尚挽傾。
“站住!”尖利的叫聲幾乎要刺破人們的耳膜,美麗的臉變得猙獰可怖,百裏溫茶這時才發現,原來嫉妒可以讓一個人變得如此醜惡。
尚挽傾盛氣淩人的站在百裏溫茶的麵前,趾高氣揚的喝道:“跪下!”
尚挽傾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有無數次她都夢想著能把百裏溫茶狠狠的踩在腳下,讓她對自己的屈服,讓她哀求自己。
現在,終於讓她等到了這一刻,她怎麼能輕易放過?
百裏溫茶淡定的看著尚挽傾,似乎並沒有聽懂她的話,隻是這麼靜靜的看著。
四王妃被百裏冷漠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這是源於內心深處的恐懼,但是一想到此刻她的身份,尚挽傾又挺直了腰杆。
“王妃讓你跪下,你聾了嗎?”那隻花蝴蝶又跳了出來,很明顯,她是王妃的忠實擁護者,和尚挽傾一樣的愚笨。
此刻,尚挽傾是正妃,而百裏溫茶隻是一個剛剛嫁入王府的新人,就算她是身份高貴側妃,但是,依舊是低她一等。
百裏溫茶淡淡的掃了花蝴蝶一眼,楚楚可憐的眸子看向雲夏柏。她是最懂得借刀殺人的主,此時,雲夏柏出麵要比自己親自動手更加的有效果。
“王爺,百裏要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