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來找林夏,見林夏正坐在階梯教室看《王子變青蛙》,這一集的明道已經恢複記憶,他不再記得喬恩。
曲清坐在林夏身邊,“蘇睿常常在我麵前說起你,喋喋不休的說你愛看這些沒有營養的電視劇,說你這樣說你那樣。”
林夏轉頭看著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曲清笑了,她本就是個冰山美人,平時難得見她笑一次,這一笑就像冰山上的雪蓮花開,帶著珍貴的純淨。
“我隻是在想,他把你當成什麼了?像保護私有財產一樣保護你。”她深深的看著林夏,“你是他的私有財產嗎?”
林夏的目光又轉回電視,電視裏,女二號正苦苦的哀求明道回來,回到從前的位置。
“我不是誰的財產,我就是我。”林夏這樣說。
曲清說:“但願如此。”說完,轉身離開了教室。
後來,蘇睿和曲清分了手。也不知道是誰先提出的,反正他們的開始和結束都透著一股神秘。
分了手的蘇睿和林夏也不見得熱絡起來,兩個人就像不相幹不認識一般,各做各的,各玩各的。
林夏依然和小東他們一起玩問道,但誰也沒有再提過阿虎。這個人成了禁忌,誰提了,誰就是拿著刀的儈子手。
四年一回的世界杯在大三的這學期掀起了一股足球浪潮。學校破天荒的準許電視閉路和網線在世界杯期間開整個通宵。
林夏是荷蘭隊的鐵杆球迷,08年的橙色軍團所向披靡,林夏愛上了穿橙色的荷蘭隊和美輪美奐的橙色踢法。蘇睿喜歡巴西隊,那一年卡卡已經小有名氣,而範佩西則是初露鋒芒。
蘇睿和林夏商量著兩個人在學校外麵訂了房間看球賽。
租小旅館的大媽遞了一卷衛生紙給蘇睿,“別把床弄髒了。”
蘇睿輕輕應了一聲。
進了房間,林夏問:“我們又不會在床上走來走去,怎麼會將床弄髒了。”
蘇睿正在開空調,輕咳一聲,“把電視機打開。”
球賽要淩晨才開始,兩個人先後洗了澡,林夏穿著她的卡哇伊小狸睡衣走出來,手裏拿著內衣。
蘇睿有些不自然,“你沒穿內衣。”
“我媽說穿內衣睡覺會得病。”林夏理所當然的將內衣和T恤整齊的疊放在床頭。
蘇睿盯著電視裏的廣告不再說話。
過一會兒,林夏抱著胳膊捅捅蘇睿,“我有點兒冷,你去把空調關了。”她開始還沒有發現,現在才察覺到蘇睿滿頭大汗,臉色紅得像包公。
“你這麼熱呀。”
蘇睿沒有說話。
“那我蓋上被子好了。”林夏很善解人意的將被子鋪開,蓋上。
房間很小,蘇睿做在床頭,林夏拉拉他,“你坐這邊來,擋住我了。”
蘇睿繼續沉默著按照林夏的指揮做在床上。
林夏朝蘇睿擠了擠,“你去把燈關了,這樣看電視太刺眼。”
啪,燈關了,黑暗中隻有電視閃爍著微弱的光。
開幕式的第一場球,林夏沒有看到,因為她睡著了,等她神清氣爽的起床來,對著蘇睿就開始埋怨,怎麼就不知道叫醒她呢?她是來看球的,又不是來睡覺的。
於是後來蘇睿便很識趣的半夜叫林夏起來看球,可林夏總是在看到一半就昏昏欲睡,第二天又埋怨自己怎麼這麼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