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還沒結束,學校就放暑假了。淩晨一點的時候林夏從床上爬起來看決賽——意大利打法國。齊達內的頭球被布馮撲出的時候,蘇睿發來短信:林大夏,起來看球了。
林夏回:我正在看呢?
蘇睿:我也在看。
然後林夏便不知道說什麼了,她的心裏一直都堵得很,即使她和蘇睿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蘇睿也沒有提出過要交往之類的話。他還是喊她林大夏,沒有像喊曲清那樣喊她一聲老婆。
正想著,蘇睿的短信又來了,她打開:齊達內神經有病吧!
林夏看向電視,此時電視直播正在慢放齊達內頭頂馬特拉齊的一幕。齊達內真是有病,好好的法國隊恐怕要毀了。
不理智的行為往往導致最惡劣的結果,法國隊輸了,意大利捧得大力神杯。
林夏想起小舞對沒腦子的定義,齊達內應該也算其中之一吧。
林夏又想起了阿虎,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想起那50萬,林夏覺得遙遠得像天上的星星。她不知道那句所謂的諾言持續多久。
第二天,鋪天蓋地的報道在說齊達內事件,原來他並不是一時衝動,馬特拉齊的用言語侮辱他的母親,所以齊達內憤怒了,頭頂捍衛的是他母親的尊嚴。
有時候,用武力的男人並不能簡單的用沒腦子形容,他們會出手,是因為你觸及了他們的底線。
暑假裏,一般都會有高中聚會、初中聚會、小學聚會。
林夏還沒走進KTV包間,就聽見裏麵鬼吼鬼叫,俊雅扯著嗓子在唱: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認識我。。。。。。
推開厚重的包廂門,俊雅第一個放下話筒,上前便將林夏摟得死緊,“死女人,終於顯身了。”
林夏隨她摟著坐在沙發上,舒服的將雙腿搭在茶幾上,依琳遞上一支煙,“來,小妹,陪姐姐抽一口。”
打火機點燃香煙,煙霧繚繞的背後是林夏一張散漫慵懶的臉。此時的她穿著性感的低領緊身上衣,下麵配超短裙。頭發放下來,帶著微微的卷,找不到一點兒學生的模樣。
隻怕這個樣子的林夏,連蘇睿也認不出來吧。
高中時期的林夏是個老師眼中的壞女孩,打架,抽煙,早戀,賭博,一切不被允許的事情她都做了,唯一沒好好做的就是功課。這裏坐著的全是高中時候和林夏“出生入死”的好姐妹好兄弟。
他們或許沒有像成績優秀的學生那樣討人喜歡,但那些年的回憶卻是像一隻水彩筆,給青春添上了別人沒有的色彩。也正是因為這些與眾不同的色彩,讓他們的友誼更加深厚更加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