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墨寫意
汀江水墨石承載了千年的文人筆墨氣韻,讓我們有幸在客家母親河汀江得覓她久違的天顏,水墨交融的暈染與留白展現的筆墨文心,讓我們在詩意氤氳中夢回唐宋元明,一覽中國文人水墨畫在山水、人物、花鳥上的過往風華,再次與先賢大師踐行心靈的契約與對話。
汀江水墨石在山水題材上所營造的筆墨氣韻,反映出山水的一巒半崗迂折迥回,陰晴晦澀的濕潤特點:在石麵上營造平遠、高遠、深遠的構圖方式。
“讓開大路、占領兩廂”是一種由近及遠、構圖方式:兩山隘口間,一條小道彎彎曲曲地向山穀走來,穿過山穀消逝在遠方,若有人物置身其間,空穀足音、進山與出山,仕與隱,入世與出世的禪意就在山與人之間產生,山已經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山,它是深入人內心世界的精神寄托。
“一體兩翼”是一種由高遠到深遠的構圖方式:中峰突兀,再由兩側的巒崗向兩邊平緩過渡推向遠方。
輪廊線條按“紋綹”穿插,峰與巒之間若有流泉飛瀑,仁山智水的理念就隱含其中,雲中山頂的樹林以大小濃淡的“米點”和“混點”生成,青、靛、藍、黑、墨的五彩墨華,展現蒼莽秀潤的遠方巒障。
山體的層次以巧色勾嵌分明。
汀江水墨石中的山水特質,讓我們恍惚看到山水畫鼎盛期“元四家”的筆法與影子。
汀江水墨石在人物線條應用的手法上,以大寫意兼小寫意為主。
“離、披、點、劃時見缺落,若筆才一、二,象已應焉”。
大寫意濃墨粗筆:人物天真巧拙,麵部留白,近視無功,遠視生成意象;鬆袍寬袖,多見於禪意人物,行、立、臥、跽、坐間漸悟與頓悟的禪機,若拈花一笑了然通透,以形暢神突出人物的內心世界。
小寫意以細勁流暢充滿動感的“紋綹”形成。
人物形象:雲鬢垂髫,峨冠博帶,清骨秀體、衣袂飛揚,衣紋與身體動作相攜,體現出中原的衣冠文化和南朝的名士文化,侍女與道教人物居多。
汀江水墨石在花鳥上的筆墨情趣以小寫意為主,石麵上暈散著大小不一的墨暈,大者為花,小者為蕾;書法筆勢上的點、曳、斫、拂構成了枝葉,疏密分配極類魏碑書體的分間布白。枝葉上暈墨苔點充斥其間,花瓣上仿佛帶著濕潤的墨色,這些自由的點也可以獨立構成新的意象。
石麵上的花草魚蟲、花間禽鳥若疾筆寫就: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筆意冷逸簡約,賦予人格化、符號化的精神傳遞。
飛禽走獸永遠定格在凝眸的心靈脈動。
黑白天書
汀江水墨石的墨韻,不僅在畫意上有如此豐富的表現與張力,而且在筆意上的凝結也毫不遜色。
白字如碑刻的黑白拓片,黑字如名家墨寶,黑、白字體行中走草,正鋒與側鋒水乳交融,峻拔內斂、剛柔並濟。
黑字:釉質,水流漆包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