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呢!原來是生意送上門,來來來,咱們後屋去談……”老鴇歡喜著笑臉,滿臉褶皺起無數的皺紋,將她的花容月貌頓時完美的卸載而下。
“不了,大少奶奶還在等著我們回去回話。這個小賤人就交給你了,大少奶奶還說了,這個小賤人隻配呆在賤人該呆的地方,過賤人該過的生活,媽媽明白嗎?”女仆得意的泛起一抹妖異的怪笑,用力將手中拽著的若水一把推到老鴇的身上。
老鴇沉下了臉,目送過這群不速之客。
她怎麼會不知道這位被女仆所稱的大少奶奶是誰,又怎麼會不懂女仆的話是什麼意思?
賤人該呆的地方,那不就指明了在說老鴇也是賤人嗎?隻是若府實力太大,對橫隻會惹來傾身之禍。她忍下了,卻將憋屈的憤恨轉移到了被五花大綁的若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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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刺目,月出幽心,靜靜的城南已經安然入眠。而這裏,這個唯一有權利在夜裏囂喧的青樓,竟然也是沉默一片。隻為了若水頭上蒙著的紗布被風傾灌而下亮出的那一頭短發。
沉靜了片刻,瞬間轉為了再次的喧囂,而這一次的熱鬧卻全都是因為一頭短發的若水。再也沒有人注意她那絕世的容貌,關注她的人全然被她的短發所吸引。
男男女女們兩兩對談,將她作為取笑的首位,一個不貞潔的女子居然也進了這青樓來。身經百戰的老鴇居然也被若水一傾而出的短發所震撼住了,她從來不知道天底下還會有那麼狠的女人。居然可以用這麼惡毒的方法來折磨人!
“看什麼看,看什麼?”老鴇揪起眉心,那些被歲月劃破的傷痕逃出胭脂的遮掩,完美的展現若水的眼前。
一陣惡心湧上心頭,她頓時覺得好笑。原本的新婚之夜,居然會落到這青樓妓院裏。想必那頭她那後媽正在為她那醜陋無比的女兒仔細的畫著新娘妝吧!
老鴇這次可是做了虧本的買賣,這樣一個短發女子,誰敢碰?總不見得白白養著她吧?正好,廚房還空缺一個洗碗的工人,幹脆一天給她一頓飯吃,讓她在這裏做工也好。
打定主意,老鴇將若水帶到了柴房,未說一句話直接將房門鎖死。
屋子外麵還是深夜,抬頭往著北方的夜空,那片星空下正是若府的所在地。那位若水還未見過麵的丈夫此刻應該已經在和她那親妹妹若如交纏了吧?
聽說,她的丈夫是丞相的兒子。名叫呈然,長像清麗俊俏且溫聞儒雅,帶人處事都是一等一。算的上是人中蛟龍,隻可惜她這輩子是沒有那個福氣得到那麼完美的幸福了。
有一天當他得知他的夫人並不是他原本應該娶的女子,會是怎麼樣的結果?
“哼——”若水冷哼一聲,將整個身子倦縮進草堆裏,密謀起她的報複計劃。她的生命從蕭顧卿踏入若府的那一刻就隻為報仇而活,18年前是,18後的今天也未曾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