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申老婆子一臉的尖酸刻薄相,說出的話更是極為的難聽,哪裏有一絲半豪的慈愛可言。於是,她的話成功地讓花廳裏的眾人都齊齊變了臉色,特別是之前有誇讚過申老婆子慈愛的縣令夫人的臉色就更加的精彩了。
本來,蘇楚月和蘇夫人她們在申鄭氏母女說了前麵的那些話後還想著裝傻充愣忽悠過去的,但現在被申老婆子這麼一說,再這麼一追究起來,她們繼續裝傻就不行了。
於是,蘇楚月和蘇夫人聽完申老婆子的話,她們臉上完美的笑容終於有了些僵硬了。
“外婆,您就別這麼的說三舅母和婉兒妹妹她們了,剛才是月兒我隻顧著看到阿蘿妹妹和縣令夫人她們高興,忘了讓她們坐下是月兒我的失禮才是。外婆您萬萬不能錯怪了三舅母和婉兒妹妹她們呀!”
見屋裏的眾人看申老婆子的神色越來越不對了,就是縣令夫人也對申老婆子露出了些微的驚訝之意來,接著看她們母女的神情也有了些變化,蘇楚月不得不再次出來幫申老婆子收拾爛攤子了。
其實,說來這事,蘇楚月是有些冤的,因為她的確是有故意不請子蘿坐,給子蘿一個下馬威的意思,但她絕對是沒有要涼著縣令夫人她們的意思的,她剛才是真的被縣令夫人她們的誇讚說得飄飄然,而且分心想著要怎麼向子蘿炫耀,這才忘記了讓縣令夫人她們坐的。而現在她卻不得不把這一切都攬下來,說都是她的錯。
蘇楚月她能在如此情況下還能想出這麼一番完美的說辭來,不得不說她真的是極聰慧的了,但奈何申老婆子卻是個徹底的草包,所以蘇楚月的良苦用心又注定是再次白搭的了。
“月兒你不必替她們兩個躲懶的說話,是該她們的不對就是她們的不對。這不給些教訓她們,她們就不知道什麼是規矩了。所以月兒你別攔著外婆我。”
申老婆子一點都沒有留意到眾人神色的變化,也沒有注意到蘇楚月和蘇夫人的臉色,自顧自地說著,接著更是高傲,不屑地罵申鄭氏和申婉兒母女倆,“你們母女倆吃我們申家的,住我們申家的,卻還敢躲懶…………”
“外婆!”蘇楚月見申老婆子還是口無遮攔,怕她再說出些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便趕緊截斷申老婆子接下來的話,接著道:“外婆,這事真的不能怪三舅母和婉兒妹妹她們,這事都是月兒我的不是,所以外婆您千萬不能罵三舅母她們了。”說著不斷地向申老婆子使眼色,希望申老婆子能明白她的意思。
到底是申老婆子還算有幾分腦子,見蘇楚月的神色不對,而且蘇楚的表情也很是緊張,她終於從她的洋洋自得中回過了神來,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了。於是這才生生的吞下她將要說出來的話。
見申老婆子終於冷靜了下來,蘇楚月和蘇夫人不由齊齊鬆了一口氣,要是申老婆子她再說出些什麼無理又刻薄,難聽的話來,那她們也別想獨善其身了。
然而,她們才剛剛鬆了一口氣,申老婆子接下來的話便再次讓她們齊齊又變了臉色,特別是蘇楚月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哼!那我看在月兒為你們這兩個懶貨說話的份上,今兒就不跟你們計較了,你們還不趕緊謝過月兒她。”
申鄭氏聽到這裏,再看屋裏眾人的臉色,不由在心裏冷笑,既然申老婆子她不怕丟人現眼,那她就成全她好了,於是申鄭氏再次拉住了要上前分辨的申婉兒,一臉歉意地對蘇楚月道:“月姐兒,剛剛還真的是三舅媽和婉兒的不是,三舅媽和婉兒在這裏……”
“不,不,不!”蘇楚月見申鄭氏真的要向她道歉,徹底地驚了,終於沒有了之前的名門閨秀的模樣,想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連連擺手,接著也顧不上形象了,忙向申鄭氏道:“是月兒的錯,和三舅媽,婉兒妹妹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真的!外婆她剛才隻是和你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此時的蘇楚月覺得她就要被申老婆子給蠢哭了,她還想要嫁給申亦凡呢,這一下子把他的娘和妹妹都得罪了,這不是想害死她嗎。
而申老婆子見蘇楚月這樣,不由有些訝異於蘇楚月她為什麼會這麼的驚恐,但她難得抓住申鄭氏和申婉兒的錯處,哪裏甘心就這麼放棄了,於是還想著再說些什麼,而坐她身邊的蘇夫人見之馬上暗呼不好,也顧不上太多了,趕緊去拉了一下申老婆子。
蘇夫人的動作雖然小,隻是輕輕地拉了一下申老婆子,但此時大家的目光都在申老婆子的身上,哪裏會看不到蘇夫人這小動作。
於是,屋裏眾人的表情就更加的豐富多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