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大軍氣勢洶洶的殺來,南源節節敗退,幾乎沒有還手之力,一連幾日,便敗兵退至距四季城不到百裏遠的梓桐關,梓桐關占據地利要害,南源閉關不出,東晉大軍便也按兵不動。
八王不著急,因為除卻梁洲城,四季城,也就梓桐關這一難關,這算是南源最後一道屏障,若是南源皇帝不想死的太難看,也該出來談判了。
齊湘沫此時身著一身將士服,乖乖的站在八王身後,手裏拿著千裏眼,像個聽話的媳婦。
她見二十萬大軍舉兵不前,有些意外,問道:“王爺,為何不攻城?”
以他們如今的士氣,趁勝追擊,是最好的選擇。
八王看了一眼齊相沫,見這女子經過這段時間的戰亂,麵容已經不如最開始白皙,被太陽曬得有些黑,可這樣的齊相沫,雖然少了一些女子的嬌美,可多了幾分英氣,穿上這將士服,倒是沒人能看得出她是一個女嬌娥了。
他接過齊相沫手裏的千裏眼,朝對麵的城樓看去,過了一會兒,才道:“不急,給他五日的時間,若秦嵩識相,乖乖投降,本王自然放他一條生路。”
齊相沫凝眉道:“九王殿下盜走南源糧草,如今南源已經是強弩之末,按理來,早該示弱投降,如今卻閉門不出,難道是要密謀什麼?”
秦嵩的狡猾,八王哪裏不知?當年能與父皇同盟,瓜分下,形成如今東晉南源分庭抗禮之勢,可見他能力與野心。
若不是秦嵩的太子不中用,不是九弟的對手,東晉早就成了南源的手下敗將了!
八王讚賞的看了一眼齊相沫,這女子在京中長大,雖然在國子監學了幾年,可是短短時間能成長如此,有此眼界,確實不錯,他淡淡的道:“靜觀其變!”
不管怎麼,如今南源是手下敗將!
八王轉身,朝大帳走去,齊相沫隨之跟上,大帳之內,十王身上穿著黑色的夜行衣,正在整理鎧甲,擦拭自己的佩劍。
八王見此,問道:“你這身裝扮,要做什麼?”
十王頭也不抬的道:“如今九哥入城去救顧三兒和孩子,這禍事是我闖,理應我去,秦嵩狡猾的很,九哥又太在意顧三兒那女人,我實在不放心,今夜我就入城,祝他一臂之力!”
八王走到案前坐下,看著沙盤上的地勢,道:“這也是本王擔心的,燕昃恐怕已經也有所動作了,據探子來報,西陵也有調兵的動向,這場戰要速戰速決。”
十王起身,對八王道:“這裏就由八哥坐鎮,等我平安帶回九哥和他的妻兒,八哥就放心攻城就是了。”
著,十王就撩開大帳簾子,走了除去。
他進入另一個大帳,大帳中間的床榻上躺著一個姑娘,正是失蹤多日的秦錦佩。
秦錦佩閉著眼睛,感覺到有人來了,睫毛動了動。
“別裝睡了,可願意隨本王去看看你的老相好?”
沒人理會,十王勾了勾唇角,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在手裏掂了掂,道:“若是你答應,本王就給你軟筋散的解藥,如何?”
自從那日秦錦佩被十王碰巧救了之後,便被十王軟禁起來,南源的人,他一個都不信,何況,他查到的消息是,這個女人身份還不一般,是郡主身份!
自然是郡主,肯定是認得秦嵩的,肯定是可以幫他的。
秦錦佩被關了許久,早已經對十王厭惡至極,不僅擔心秦錦毓的安慰,還擔心南源的成敗。
十王雖然救了她,可是卻軟禁了她這麼久,秦錦佩一點都不感激他,反而氣道:“東晉十王覺得本郡主看起來像通敵賣國的叛臣?哼,要殺就殺,不必再浪費口舌!”
“郡主忠肝義膽,一心為國,本王欽佩。可是,識時務者為俊傑,郡主也不會想兩國戰亂持續,徒增傷亡吧?你可知,這段時間,南源損傷多少將士?雖這些將士是死於東晉將士之後,可來去,都是南源不自量力之過。你若帶本王找到秦嵩,勸他放棄抵抗,你便是為百姓造福不是?”
秦錦佩抿著唇,眸中一動,良久,她才道:“事已至此,本郡主隨你走一趟!”
十王一笑,將手裏的玉瓶扔給秦錦佩:“換好衣服,走!”
是夜,梓桐關城內,秦嵩已經收到了八王遞來的信,是五日不降,就大舉攻城的威脅。
“哼!”秦嵩冷哼一聲,將信件扔在一邊,不屑道:“朕倒想看看,究竟是誰威脅誰。”
秦嵩絲毫沒在意城外那二十萬大軍,隻是吩咐道:“好好看管顧三兒,朕要來一個甕中捉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