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嵩起身,朝偏殿走去,偏殿之中偶爾傳來幾聲嬰孩的哭泣,弱弱的嗓音沙啞著,很是可憐。
照顧嬰孩兒的奶娘看見秦嵩來了,便立馬上前請安。
“民婦參見皇上!”
“嗯,這孩子如何?”
前幾日這剛出生的孩子有些發燒,哭了今日,嗓子有些哭壞了,孩子也吃不了藥,秦嵩擔心這孩子等不到九王到,就先夭折了。
“啟稟皇上,民婦們服了藥,公子吃了民女們的奶水,燒退了一些,不過嗓子還沒好。”
這兩個奶娘也是剛生了自己的孩子,自然可憐這個剛出生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這一剛出生,就當了人質。
她們剛來照顧公子的時候,這公子餓了三了,嗓子都哭啞了,還發著燒也沒人管,弱的跟隻貓兒似的,她們都擔心這孩子活不了,好在這幾日她們盡心照顧下,這孩子才緩了過來。
“好生照顧,不能有任何閃失,否則,你們也就不必活了!”
兩個奶娘嚇的瑟瑟發抖,連忙跪下:“民婦不敢,民婦等定然好好照顧公子!”
秦嵩上前看了一眼繈褓中的娃娃,見娃娃紅彤彤的,醜的不行,所以秦嵩並沒有什麼興趣。
“你能不能活,就看你爹娘的意思了!”
罷,秦嵩便離開了。
秦嵩不知道的是,他離開之後,一個紅影傷入,兩個奶娘還沒尖叫出聲,一股黑煙便迎麵而來,隨後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紅衣人看了一眼繈褓中的孩子,沒做任何猶豫,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桌案上,打開食盒,裏麵儼然是一個剛出生沒幾的孩子,這孩子也是奄奄一息,似乎患有重病。
他將兩個孩子換了之後,便帶著孩子翻出窗口。
隻是,這裏守衛深嚴,他翻出去的時候發出了一點點聲音,便被人發現,暗衛紛紛閃出來。
“是什麼人?有刺客!”
“抓刺客!”
紅衣人武功高強,也無心逗留,便沒有與暗衛過多糾纏,運氣輕功,幾個跳躍,便跳出了包圍圈。
眼見紅衣人就要脫身,暗衛統領立馬道:“快去稟報皇上,弓箭手!”
弓箭手立即準備,羽箭咻咻傳來,紅衣人護著懷著的孩子,顧不得身後的箭,翻出院牆,逃跑了去。
秦嵩匆匆來,見偏殿一片混亂,他麵色一沉,立即進殿去孩子。
見孩子還在,他立即鬆了一口氣,隨後麵色一沉,看向守衛,沉聲道:“加派守衛,朕不允許任何意外發生,迫不得已,斬草除根。”
一定是九王派人來找孩子的,既然如此,他就等著九王來自投羅網。
……
無臉人提著食盒在街上幾個亂竄,便來到一個巷子,推門而入。
屋中,顧青煙坐在床上,見他進屋,本想問他去了哪裏,可是動了動嘴唇,什麼都沒。
兩人本來就鬧掰了,一個不願意搭理一個,無臉人也生顧青煙的氣,所以也不想理會她。
可是她身受重傷暈倒後,他卻又做不到袖手旁觀。
無臉人將食盒放在桌案上,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水喝下,隨後一把撕開紅色的外衣,露出精悍的上身。
本身潔白的肌膚上麵縱橫交錯全是傷痕,而此時,卻又添新傷,肩胛骨上插著一隻斷箭,背上已經被鮮血染紅。
顧青煙在無臉人進屋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猜到他受傷了,心裏揪在一起,強忍著才沒有詢問。
如今看見他背後受傷,傷勢嚴重,顧青煙瞳孔一縮,驚呼出聲:“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無臉人回頭看了一眼顧青煙,冷哼了一聲:“怎麼?沒死,很失望是不是?”
著,無臉人便拿起酒壺,將酒水全部傾灑在傷口之上,劇烈的疼痛傳來,他死死的皺著眉頭。
顧青煙見他如此作踐自己,氣的心口都是疼的,上前將他手中的酒壺奪了過來,眼眶紅著,咬牙道:“是呀,怎麼沒死呢?果真是禍害遺千年!”
完,她隨手點了無臉人肩胛骨四周的穴道,幫他拔了箭,從懷中拿出傷藥,將藥粉撒在傷口上,又仔細的給他包紮了傷口,這才作罷。
無臉人沒動,感受到顧青煙的手在他後背忙來忙去,麵具下的唇角勾了勾後,轉而又凝重起來。
他道:“秦錦昇被斷了一臂,秦嵩就心疼不已,到了顧三兒這裏,卻想著用她們母子做誘餌,你,他究竟愛你有幾分?”
“你什麼?”顧青煙最害怕的就是這樣的事情發生,隨意,她才不敢讓秦嵩知道顧三兒不是他的骨肉,便想著秦嵩會念在這所謂的父子關係不為難顧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