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我們家三兒的事。”雲暄幽幽的來了這麼一句,顧三兒卻有些微微發杵,不會是老爺子知道了她這兩做的事吧?
她忐忑之間,已經來到了老將軍顧長候的營帳,裏麵果然還亮著燈。
顧三兒和雲暄剛走到營帳,裏麵就傳來老人中氣十足的聲音:“進來!”
顧三兒看了一眼雲暄,雲暄卻沒有理她,先一步進入營帳。
顧三兒悻悻,立馬跟了雲暄的腳步,緊緊的跟著他進入營帳。
見顧長候坐在不遠處的朱漆雕花木椅上,旁邊坐著一個……
嗯,花白的臉,鮮紅的唇,陰陽怪氣的樣子讓人覺得看一眼便會眼睛生瘡。
顧三兒用手指戳了戳雲暄,探出個腦袋,問道:“爹呀,那是個太監吧!”
顧三兒的聲音不大不,剛好被那太監聽到,卻見對方立即放下手中的茶杯,硬了脖子,陰陽怪氣的叫道:“雲暄,你好大的膽子,竟讓當今聖上的三公主喚你做爹,你想造反不成?”
雲暄卻沒有話,走到一邊坐下,端了茶水,自顧自的喝。
顧長候哼了一聲,拉長個臉道:“安公公言重了,暄兒是本將的義子,三兒是本將的親孫兒,雖暄兒年齡,卻也對三兒有一片養育之情,養育之情大於,三兒叫暄兒一生爹,就算在王老子麵前,那也是占理。誰不服,就讓他來本將麵前理!”
顧長候的話一落,安德順麵色微變,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
爹?
三公主出生的時候,雲暄才不過七歲的娃,如今倒還成了三公主的爹了?
還養育之恩,真是笑掉大牙!
可是,顧長候在南源那是元老級的人物,誰敢在他麵前個不是?
再了,這南源隻知道長公主秦錦伊,二公主秦錦佩,卻早已經不記得還有個三公主顧錦楓,更不知道這秦錦楓就是在軍營待了十來年的顧三。
而為什麼金枝玉葉的公主會在軍營之中跟一群大男人朝夕相處,這其中的原因,怕是連當今聖上都不願提及。
所以,就算他將顧三兒叫雲暄爹之事告訴萬歲爺,那也不過是無關痛癢的事。
安德順想到這一茬,便也又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這才慢吞吞的道:“雲暄公子照顧公主,功不可沒,咱家一定會奏明皇上,為公子加官進爵。”
“那就有勞公公了!”顧長候敷衍了一句。
“此事暫且不提,老將軍該知道咱家的來意。”安德順喝了茶,潤了喉,便從袖子拿出一明黃色的金帛聖旨,麵露恭敬,下巴朝,尖著嗓子吼道:“公主,接旨吧!”
顧三兒聽了他們的對話,感覺還是蒙的,誰是三公主?接旨,接什麼旨?
安德順抬著下巴高傲的站在不遠處,顧長候與雲暄已經站在營帳中央,等候接旨,兩個人兩雙眼齊刷刷的看著她。
顧三兒抿了抿唇,然後走了過去,乖乖的跪了下去。
聖旨一出,如君子親臨,她倒還沒有那個膽子藐視皇權,不管什麼事,先跪了總沒事。
安德順這才尖著嗓子,讀的口水直飛。
無非是稱頌東晉九王如何的品貌出眾,如何的溫良敦厚,又如何的才傾下。
又稱讚南源長公主秦錦伊如何的聰敏溫厚,品行端正。
然後又到南源願與東晉成為秦晉之好,免於兩國戰亂。
顧三還在想,東晉九王是個什麼人物,南源長公主秦錦伊又是個什麼人物,管她什麼事。
安德順便將聖旨放在了她的麵前:“三公主,怎麼不接旨?”
顧三兒的唇邊一直帶著一絲笑意,卻又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若是了解顧三兒的人,大概都會擔心,以這祖宗有什麼不快就動拳頭的性子,這太監一道突如其來的聖旨,會不會讓她炸到將這太監的腦袋扭下來。
不管是老將軍顧長候還是雲暄,都巴巴的盯著顧三,防著她突然發飆。
可是,顧三兒沉默了一下,便見她伸手接了聖旨:“臣女……接旨!”
安德順沒想到雖然這個三公主一直不在宮中長大,卻是如此乖覺的人,他唇邊露了笑意,又才尖著嗓子道:“公主,準備準備吧,迎親隊伍就在臨川酆都,三日後,太子殿下就會來接公主前往東晉帝都,與東晉九王拜堂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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