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腹中饑渴,於小川不得不坐於床上,“既來之,則安之,想我一個現代人,竟要在明朝挨餓不成?隻是我對明朝不甚了解,今後若要謀得生路,還得想想辦法才是。也罷,明日就要娶了這古代女人,都說這古代女人溫婉賢淑,想必也不會虧待於我,不過聽說這柳府千金頗有些難纏,這到有趣,看來曆史對女子的描述也不完全對。”於小川想到曆史,心中一驚道“我怎這般糊塗,這明史在後世記錄甚詳,若是我能記起,豈不天下盡可去得?”於小川心神一陣蕩漾,喜滋滋叫出聲音來。
翌日清晨,於小川艱難地從床上起來,覺得頭昏眼花,“看來這古代人的身體真不咋滴,以後得抽空鍛煉才是。”
於小川看著日上枝頭,暗道壞了,忙將臉洗了一番,找那囍服。
“壞了,壞了,昨日明明已將其收進屋子,竟還會遭了賊子,難道是有人故意要為難我,怎麼辦?”於小川發現箱子不翼而飛,一時之間哭笑不得。
不一會,外麵鼓聲陣陣,卻是迎親之人到了。於小川忙換上一身幹淨衣物,迎接眾人的到來。
古代若是男子入贅,其地位相當之低,故而迎娶也有嚴格的規舉,不過柳府柳謙畢竟是揚州同知,官居四品,乃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其管轄鹽務更是肥差,故而今日派來柳府王管家前來迎親。
“姑爺,在下奉老爺之命前來將公子迎娶過門,怎麼公子還不換上喜服?”王管家帶著責備的語氣對於小川道。
於小川麵色尷尬,將王管家引到無人之處道:“王管家,是這樣,昨夜家裏遭了賊子,故而那喜服……”
“荒唐!”王管家袖口一甩。
“也罷,如今柳府有頭有臉之人都在候著,你且先上轎,回去再議。”
“起轎!”
鼓聲不斷,眾迎親隊伍經過揚州大街小巷,朝柳府走去。
柳府內,柳謙攜其夫人和家屬座於高堂之上,時不時招呼著前來獻禮的貴賓官員。而在柳府後院一閨閣之中。一柳眉鳳眼,麵容姣好的女子冷哼一聲,竟是拔出一把三尺細劍,玉手一揮,雙腳輕抬,一道粉色旋風在屋中左右閃動,不一會,無數布屑從空中飄落而下。
“啊,小姐,不要鬧了,夫人叫我來讓你更衣,拜堂時間快到了。”就在此時一身紅色衣服的一個婢女推開閨門,失聲叫道。
“哼,仙兒,莫不是你也與娘親爹爹沆瀣一氣,要我嫁與那狗屁書生吧?”那粉衣女子將劍一插,尋了個椅子坐下。
“小姐,仙兒怎敢背叛小姐,隻是小姐與那於公子有婚約,老爺又身處官場,顧忌頗多,才不得不將這門婚事辦了。”
“爹爹也真是,女兒的婚姻怎被他從小便定了,而且還是一個醜書生,本小姐最看不慣那些個無用書生了,一天隻會言辭輕佻,實則齷齪不已。”柳月娥麵色一暗,接著又怒火燃燒。
“小姐,這也是沒辦法之事,老爺也有難言之隱,你想想,若是老爺悔了這門婚事,便是大大不利,官場的事,奴婢又不懂,反正我也看出老爺的痛楚。”仙兒貝齒輕咬,對柳月娥道。
“哎,仙兒,我又何嚐不知,像我等生於這等家室,婚姻更是身不由己,女兒又不能做那不孝之人。仙兒,我該怎麼辦?”柳月娥說罷,竟淚痕連連。
“小姐,你也不用悲觀,若是小姐不願與那於呆子同住,仙兒這裏有一計可得周全。”
“哦?仙兒,是真的嗎?快說說看。”柳月娥轉悲為喜,忙招呼仙兒過去。
仙兒對著小姐耳邊一陣嘀咕,半響之後,柳月娥狡黠一笑道:“仙兒,你真聰明,這樣兩全其美,我怎麼想不到,看來我得向仙兒多學習學習。”
“小姐聰慧無比,隻是不願去想罷了,不然,區區小事,還能難住小姐不成。”
“這話到也不錯。仙兒,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快幫我更衣。”柳月娥麵色一喜,也不知仙兒出了什麼主意。
“啪啪啪。”無數鞭炮聲音響起,柳謙站起身子,賀喜之人也忙站起,賀喜連連。
“新娘上堂,請新郎於公子上堂。”坐堂之音高聲喊道。眾人見正堂上新娘麵帶紅紗,靜靜地等待著新郎前來拜堂,轎子徐徐放下,隻見轎門輕卷,走出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來,隻見少年一襲青衫,胸前紮著一朵紅花,麵色尷尬地在主婚人的帶領下步入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