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午朝時分,朱佑樘坐在龍椅上,氣色很不錯,也不知是因為什麼緣故。
一幹臣子行了跪拜禮後,朱佑樘率先說道:“黃河治水,初見成效,這一切,都是李愛卿之功,朕有李愛卿這樣的能臣,朕心甚慰。”
李東陽上前一步道:“皇上謬讚了,黃河之堤,還需鞏固,臣不敢請功,再說治理黃河,大明子民出了不少銀子,他們才是皇上的功臣。”
朱佑樘點點頭道:“李愛卿說得有理,朕不會忘記那些為子民出力的人,不過李愛卿背井離鄉四月,所做的一切,朕銘記於心,朕意,李東陽為我朝廷功臣,敕封文淵閣大學士,直內閣,預機務。”
朱佑樘話音剛落,群臣中閃出一人到:“皇上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朱佑樘麵色不悅道:“武如豪,有何不可?”
武如豪跪下道:“皇上,微臣以為,李大人雖是我大明的功臣,但資質尚淺,較劉公之齡,亦遠之,故尚不及人臣之資,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隨即有人附和道。
朱佑樘冷冷問道:“武如豪,李卿都不能入閣,依你之見,何人能入閣啊?”
“這……”
“既然你說不出來,又有何理由阻止朕,如今政務繁忙,劉卿日日為國事操勞,如今身子已大不如從前,朕也是為了大局著想,朕意已決,諸位,此事不用再議。”
武如豪麵露不甘道:“皇上,微臣聽說李大人利用官職之便,為己謀利,若李大人入閣,臣擔心……擔心……”
李東陽麵色疑惑道:“武大人,我怎麼不明白你所說的話?我以權謀私?我倒是糊塗了。”
“李大人當然隻能裝糊塗了,這京師誰人不知,李大人為名人坊提筆留字,間接助商人,有失朝廷體統,再者,這名人坊是否是李大人所開,下官還不得而知。”
李東陽一愣,說道:“我的確幫人提筆留字,但這名人坊的確非我開的,武大人若不信,自可派人調查。”
朱佑樘見武如豪提到名人坊,輕咳一聲道:“武如豪,朕知道你對朕一片忠心,可朕知道,在場的諸位都有幫人提字吧,即使是朕也有提筆練字之時,送人一匾一坊,常有之,若是依武大人之言,朕也是為了利益嗎?”
“皇上,微臣不敢!”武如豪隻得說道。
恰在此時,一名太監走進朱佑樘身邊,對朱佑樘輕聲說著什麼,朱佑樘麵色變了變道:“去把蕭敬給朕叫來。”
“是!”
群臣見朱佑樘麵色不好,皆是疑惑萬分,這皇上方才還好好的呢,什麼事能讓皇上如此著急生氣呢。
武如豪見皇上如此,思索一會,似有所悟,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抬了抬頭,恰好見到朱佑樘一雙眼睛冰冷冷地盯著自己,武如豪如掉進冰窟裏麵,心中奇道:“難道蕭敬出手失利了?不可能啊,皇上為何要看著我?”武如豪心中有一股不妙的感覺。
朱佑樘將一旁的聖旨拿出交給旁邊的太監道:“既然大家都無異議,宣旨吧。”
“奉天承運:皇帝製曰,天賜厚恩,今有功臣李東陽,嘔心瀝血,為國為民,蒼天為鑒,日月可詔。特賜黃金百兩,布匹五千尺,官進一等,入文淵,直內閣,欽此!”
李東陽跪下道:“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他群臣想要反對已是晚矣,卻見朱佑樘袖口一揮道:“朕乏了,退朝!”
禦書房,朱佑樘左右踱步,不一會,隻見蕭敬走進來跪下道:“奴才參見皇上!”
朱佑樘指著蕭敬道:“朕問你,你可是去捉拿紅衣教了?”
蕭敬立馬說道:“回皇上,奴才收到密報,說發現了紅衣教亂黨的蹤影,故而奴才派人捉拿亂黨了。”
朱佑樘強行忍住怒火道:“那可曾捉住亂黨?”
“奴才無能,沒能捉住亂黨。”
朱佑樘說道:“沒捉住亂黨?朕問你,這亂黨是逃了,還是壓根沒出現?”
“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