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奴才沒能搜到亂黨。”
“這麼說,亂黨一事隻是捕風捉影,道聽途說了?”
蕭敬眼珠一轉道:“奴才是收到武大人的密函,不敢大意,才派人去捉亂黨的。”
朱佑樘看了一眼蕭敬遞過來的密函,冷哼一聲道:“又是這個武如豪,朕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亂造謠言。”
“朕問你,你們這般大張旗鼓地捉拿亂黨,就不怕擾民嗎?你不知道下一月是什麼日子嗎?”
“奴才知錯!”
朱佑樘跺了跺步子道:“你們這番出去,可曾傷著百姓啊?”
蕭敬猶豫一會道:“不曾擾民,也不曾傷著百姓。”
朱佑樘似乎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蕭敬,你跟隨父皇多年,朕原本也不想這般罵你,可是你們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出這等有傷朝廷顏麵的事情,朕能不怒嗎?”
蕭敬蜷縮著身子道:“奴才以後會約束下人,不再犯此等錯誤。”
“嗯,你知道就好,不過蕭敬,朕知道你的忠心,此番也是被人利用,朕不怪你,你下去吧。”
“是!”蕭敬麵帶感激之色道。
待蕭敬走後,朱佑樘對小春子道:“你去把德清給朕叫來。”
太監小春子有些疑惑道:“皇上,此時剛過午時,隻怕德清公主她在午休,奴才隻怕……”
朱佑樘搖搖頭道:“朕知道了,你在這守著,有人來就說朕午休了,知道了嗎?”
“奴才知道了。”
朱佑樘一路風風火火,不一會便到絳雲閣,德清並沒有睡覺,而是倚著樓閣,傻傻發呆。
突然德清公主麵色一驚道:“皇兄,你怎麼來了?”
“德清,你怎麼沒睡覺,奇了,朕還以為你午休呢。”
德清撅了撅嘴道:“這大熱天的,悶熱死了,怎麼能睡覺,咦,皇兄,今日下朝這麼早?”
“是啊,對了,德清,看你這般無聊,你幫為兄做一件事。”
德清奇道:“皇兄,你要我幫你做事,這真是奇了,讓我猜猜看,是去陪姐姐?不對,啊,不會皇兄又要說婚姻的事情吧?”
“你想哪裏去了,朕要你替朕出宮一趟,知道嗎?”
德清搖搖頭道:“皇兄,你莫誆我了,你以為我昨日見你出宮,我就想溜出去啊,我才不上當呢。”
朱佑樘麵色一正道:“德清,朕何時誆你,正因為朕昨日偷偷出宮了,所以今日不便動身,朕才要你出宮嘛。”
“當真?”
“千真萬確!”
“可是,皇兄你要我出宮為你辦什麼事啊,感覺好神秘的樣子。”
朱佑樘見左右無人,低聲說道:“朕要你去見一個人,將這封信帶給他,知道嗎?”
“原來是送信,交給侍衛不就行了嗎?”
“這個,關係到朕的秘密,德清,這一趟就勞煩你了。”
德清見這封信密封的嚴嚴實實,收起嬉笑道:“皇兄要我將這信送給誰,若是一個尋常人,讓我怎麼找,再說我一女孩子家,說出去,成何體統。”
“此人,你認識的,於監事,知道了嗎?他就在名人坊,很好找的,朕會派人暗中保護你的。”
德清聽說是於小川,麵色一喜,見朱佑樘盯著自己,又覺得不妥,隻得說道:“咳,也好,我也好久未出宮了,這一趟就當我出去透透氣吧。”
“早些回來。”
“我知道了!”德清已經快步地下了樓閣,留下朱佑樘一臉心事。
“這幫人,朕是不替朕省心啊,但願朕的一番心血,不要受到影響才好。”朱佑樘喃喃自語道。
德清出了午門,來到大街之時,隻見行人都在討論著什麼,德清仔細聽著,似乎都是關於名人坊的事情,不一會,德清便聽了好幾個版本的傳言,眉頭一皺道:“奇怪,皇兄讓我去名人坊,這兩者有什麼關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