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此番來中原,我帶來了三百勇士,他們對中原的高手仰慕已久,想要見識一番,奈何這些江湖高手混跡江湖,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們深以為憾,不過我聽說皇上廣納賢士,這些江湖人士一定有不少為皇上效力的,我還聽說這些江湖人士被皇上編排成了京師五衛,不知皇上是否能滿足我這些兄弟的願望?”
朱佑樘麵色一變,陷入沉思,突然,群臣中走出一名大臣,正是謝遷,謝遷說道:“荒唐,這算什麼借口,想要滿足心願,真是笑話,我大明禁軍,豈是你們能挑釁的?”
“這位大臣,我知道我這麼說一定不能說服諸位,但我那群兄弟實在鬧騰得緊,他們從小在馬背上長大,隻懂得舞刀弄槍,策馬天涯,我這做大哥的,隻能舍了這張臉,為兄弟達成願望。”
李東陽和劉健低聲說了幾句之後,劉健上前一步道:“巴拉森勇士,老夫知道你的難處,不過朝中禁軍負責京師安危,無法達成你的願望了。”
阿爾魯突然說道:“都說中原人才輩出,我看這些人都是些繡花枕頭,在我韃靼鐵騎之下,都是聞風喪膽,逃竄鼠輩。”
朱佑樘明知這是阿爾魯的激將法,但還是忍耐不住道:“這位勇士,朕雖知你勇猛過人,但朕相信,在朕的疆土之上,有無數比你更勇猛之人,既然你都把話說白了,朕答應你又如何?巴拉森,你說說,朕要怎麼滿足你?”
“多謝皇上美意,我有三百勇士,陛下坐擁天下,隻需派出三百人,在萬邦朝貢之日,雙方來一次較量,以示兩國友誼。”
朱佑樘麵色微沉,說道:“也好,六月初一,神機營校場,雙方各出三百人,一訣雌雄!”
巴拉森說道:“多謝皇上成全,不過雙方比試,沒有彩頭,這怎麼能成,不如這樣,贏的一方可以向對方提一個要求,陛下以為如何?”
朱佑樘麵露不悅道:“好,不過不管輸贏,提出的要求不能涉及兩國的關係和利益,否則,朕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好,如此,校場上見了。”巴拉森麵露得意,說道。
早朝過後,朱佑樘麵色不善,在禦書房內來來回回,不知在想著什麼,李東陽立在一旁,也不說話。
而謝遷則怒道:“韃靼可恨!想要我大明在鄰國麵前出醜,用心險惡!”
劉健向朱佑樘說道:“皇上,我們為何要答應那巴拉森,皇上應該知道,巴拉森手下的三百勇士,必是韃靼的精英之輩,他們從小在馬背上長大,彪悍無比,相比之下,我朝中禁衛軍久疏戰場,如何能對敵?”
朱佑樘想了一會道:“朕打算派神機營的火統兵去對付他們的騎兵。”
“皇上,不妥。”李東陽開口說道。
“這是為何?難道朕的火統兵還對付不了區區騎兵不成?”
“皇上,此一時彼一時,神機營的火統兵沒有實戰經驗,而巴拉森帶來的人都是從戰場中滾爬出來的,難纏無比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朕的天下連三百人都找不出來對付區區韃虜了嗎?”
劉健說道:“依臣之見,不如在東廠,西廠和錦衣衛中挑選三百人出來,訓練火統,對付韃靼騎兵。”
李東陽搖搖頭道:“劉公,不可,且不說剩下的時間隻有十天,調選出來的人如何能配合默契,也許他們個人能力不錯,但三百人的戰鬥,個人作用,微乎其微,這畢竟是戰爭啊。”
謝遷怒道:“不如去邊關掉三百名好手回京如何?”
朱佑樘搖搖頭道:“時間來不及了,這樣,從神機營中選出三百名好手來,在這十天苦練,一定要給朕練出成績來,這仗,隻許勝,不許敗。”
朱佑樘頓了頓,說道:“罷了,朕親自去一趟神機營,看看朕的親軍,都是什麼樣子,李東陽,你去把劉大夏也叫上。”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