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程大少爺走的悠閑自若,牧童堯卻在璀璨的燈光下黑了臉。不是因為送到懷裏的美女,而是因為程資炎交代下來的工作,那簡直是一座大山壓了過來啊!人人都說,做兄弟,兩肋插刀,他程資炎成,說句玩笑話,就朝他肋骨上插了一把刀。還是一把鈍刀!轉念一想,虧著他當年沒聽妹妹的話,去泡程大小姐。這要是泡了,上了,那大小姐的哥,還不給他捅成馬蜂窩放血?光捅還不夠,指不定捅完了還要暴曬鞭屍,以震民心……
滿腦子跑火車的胡思亂想一通,牧童堯忽覺身上發冷,打了個寒顫。而此刻偎依在他身邊的小茉莉,感覺到了他的顫抖,心下糊塗了,卻還是嬌聲軟語,嗲聲嗲氣的用手指頭在他胸口隔著禮服畫著圈圈說:“牧少,人家好累啊,想要回房休息,你送我去吧!順便,我們討論討論,你們公司投拍的那部電影。人家對那段感情戲很有研究,回房……人家演給你看!”
小茉莉拋了個媚眼,氣吐幽蘭,在他耳畔呼著熱氣。
勾心撩肺的小模樣,是在是太動人了。
但牧童堯打小就在明星堆裏打滾,別說他們撅個屁股想幹什麼,就是飛個媚眼兒,他都能會意出這女人的真正用意。不過,他向來不拒絕自己送上門給他玩的女人,尤其是大胸的女人,這不,轉個臉的功夫,神色就完全不一樣了。
上一刻還黑的和全天下沒人都欠他幾百萬似的臉,此刻儼然又恢複了那種令女人萌發母性的狀態,準確點來說,是把妹狀態。
那氣場,往那兒一站,嘴角一挑,眼睛一眯,完全就像個粉紅色氣泡噴射機,朝周圍噴灑著他的男性荷爾蒙。而周圍的那些妞兒,基本都朝他投來矚目的視線。
當然,毫無疑問的,小茉莉也被這荷爾蒙給沉迷了,緊緊地貼在他身上,眼神溫柔的都能擰出水來。不過轉頭看向別的女人時,那目光淩厲的,若是化成刀,這兒絕對是凶案第一現場。
“喬少,這是你的房卡,拿好。兄弟不陪你了,先上樓了!”牧童堯扔給喬疏狂一張房卡,就先離開了。
緊貼在他身邊的小茉莉,正得意的看著周圍的女人,時不時地又朝他身上蹭蹭。那動作,特別像種求合體的動物,在求交配的時候,就那麼拱啊拱的,特惟妙惟肖。
看著這樣一幕,喬疏狂吐了口氣,嘴角的痞笑卻依舊掛著。
他似乎永遠都做不到,像兩個男人那樣的兩種極端,不論是像程資炎那樣的禁欲,還是想牧童堯那樣的來者不拒。他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有著自己正常的生理需求,談過戀愛,有固定的床伴。但自從遇見了程愛瑜這女人,他卻忽然發現,自己之前的生活實在是太過荒唐了。
不禁,他又想起了牧童堯那天的話——“你是喜歡她,還是喜歡研究她!”
答案,他也不知道。
但不得不承認,他在遇見程愛瑜的第一天時,是被她的臨場反應,與身上那股子氣質所吸引了。那天,她不卑不亢,有禮有節,應對得宜,且思維敏捷,對事對人都冷靜沉著。同時,她具備著女孩的溫柔優雅,與女王的彪悍霸氣。而當這兩種氣質混合存在,就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氣質,也讓她成了一個極為特別的存在。而這種女人,是他從沒有碰見過的。而在之後的接觸中,他漸漸的對她有了興趣,不論是她的性格,還是她身上存在的那份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