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按理說她身上那層神秘的麵紗,已經被揭開了,可他卻無法從她的身上移開視線。尤其是今晚,當他在不經意間,聽見了她在洗手間裏,對景燦說的那番話時,說真的,他有點嫉妒景煊了。
而這個詞,以前從未在他的感情生活中出現。
也許這一次,他是真的栽了!
不過,他也認了。
正想著,有個女人突然打斷了他的思緒,那人迎上前來,對他說:“喬先生,有沒有興趣,和我喝一杯?我們可以聊聊天,比如聊一聊程愛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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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是誰說的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是從早到晚。開始,程姑娘還不相信,但當她這一大早的,接到一通沒有號碼的電話時,總算是體會到了,小人是多麼的崇尚報複這一舉動。
清早,在客服小姐悠揚流暢的意大利語問候中,程愛瑜從睡夢中醒來,正揉著眼睛,準備下床沐浴陽光來著,不想卻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
當她看著空空的號碼顯示區,心下先是一驚,燃起一絲歡喜。她知道,景煊他們演習雖然不準使用通訊設備,但會有一個緊急電話,會不會是他打來的?
接通,程愛瑜習慣性的,用禮貌的聲音說:“你好,我是……”
沒等她把自家姓名爆出來,就聽一道令她記憶猶新,但說不上討厭,至少並不喜歡的聲音傳來,“程愛瑜,我是柳眉。我想和你談了一談,你出來吧!”
嘿,這口氣,她當自己是有多大排場啊!
程愛瑜挑眉,吸了口氣,起床,拉開窗簾,靠在陽台的窗戶上說:“柳小姐,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求人的時候要用‘請’。還有,我們沒有那麼熟絡,別指名道姓的稱呼我,你不配。”
柳眉冷哼了聲,在那邊小聲地嘀咕了句,雖然聽的不清楚,但程愛瑜知道,那不是什麼好話。接著,她揚聲道:“我不是求你,是命令!我現在就在你家樓下,你最好立刻給我下來,別給我耍花樣。啊——忘了和你說,你家樓下現在圍滿了記者,你要是識相的話,最好五分鍾後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不知道會不會管得住嘴,對記者說些什麼!”
這,是她的最後一搏了。
反正現在她是虱子多了不嫌癢,前陣子拜程愛瑜所賜,被送去政審。這好容易疏通了關節,能去參加這次軍演,但她太想在景煊麵前贏一次,讓他發現自己的長處,卻因為一時魂不守舍,敗了。弄得現如今被提前遣送回來,還背了個處分,她大伯雖然能保住她,卻也需要避嫌,而無法保住她好容易才升上來的位置。
什麼審查期,反思期,考核期。
這隻是說得好聽,說白了,那就是——你背上政治問題了,現在需要雪藏你,以後能不能在想起你來,那就要看造化了!
造化?!
哈,她的造化一直都很好,直到程愛瑜這塊絆腳石的出現,她算是真真正正的撞上了鐵板。
“你說你在哪兒?”打了個哈欠,程愛瑜看著窗外的湖,腦海中忽然竄上一個邪惡的念頭。
“你耳朵裏塞驢毛了吧!我在你家樓下,別和我耍花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