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今兒見麵起,說的第三句話。之前在包間裏,被那一圈無良朋友給攪和的,一句話沒講,如今終於有了單獨相處的時間,可這說出的話,卻好似都不對味兒了。
程愛瑜心裏明白,景煊所知的是什麼,可她不知道該怎能麼回答,隻能和他打起太極。
“呃……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在她開口時,景煊濃黑的眉峰忽然皺起,薄唇的弧度卻微上彎,那表情甚難捉摸。
“那個……你今兒特別不一樣!”
這時,程愛瑜特別不吝嗇誇獎。不過這也是實話,今天的景煊穿著條棕色休閑褲,中間米色皮帶緊緊地束著,感覺和紮武裝帶似的。而皮帶頭卻支楞出一節,與上身的黑色襯衫衣角糾纏在一起,略帶幾分慵懶的美感。他的襯衫領口半敞,健碩的胸腹肌肉壁壘分明,在半敞著的衣領下若隱若現。
說是在的,程愛瑜見慣了軍裝筆挺的景煊,也無數次的看過他什麼衣服都不穿,卻從沒見過他這副隨性不羈的打扮,若是條件允許,在他耳朵邊戳個耳洞,帶上一枚鑽石耳釘,她恐怕會直接以為這男人和牧童堯那廝交換了靈魂!
“是嗎?那你是喜歡我這樣,還是夜裏那樣……”景煊一本正經的說著,眼中閃過淡淡的壞笑,灼熱的唇不懷好意的貼上了她的耳垂,超裏頭吹著氣。曖昧的暗示,伴隨著那酥麻入骨的灼熱,拂過耳際,鑽入耳中,直叫程愛瑜難以招架。
好在咱們程姑娘是屬死鴨子的,嘴比什麼都硬。
“嗬嗬……對了,還沒來及問你,軍演成績怎麼樣?”
“一等功,外加一周的假期。”當然,如果加上婚假的話,還會再延長一段時間。
“哇,恭喜恭喜!”
程愛瑜裝傻的本事一流,直接忽略了他話語中的暗示,繼續和他寒暄。景煊也不著急,陪著她玩,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胡侃。末了,景煊話鋒一轉,隱約帶著點兒笑意的沉聲說:“柳眉的事兒,是你幹的吧!”
“怎麼,你心疼了?”想到前幾天她在醫院裏瞧見的柳眉,原本朝景煊挑眉的程愛瑜,忍不住勾起了唇角。誰讓柳眉那蒼蠅總給她添堵,不讓她清淨的。不過既然柳眉想當蒼蠅,那就要做好被打的準備!想著,程愛瑜輕哼了聲,嘟噥了句,“大夏天的,柳蒼蠅飛的太鬧心,我想清靜,就讓人順道折了她的蒼蠅腿。誰知道,會把她打的連她親爹都認不出?”
“哧,不愧是我媳婦兒!”
沉默半晌,景煊忽然笑了,低沉性感的聲音隨之從唇齒間劃出。
聞聲,程愛瑜愣了下,抬頭凝視著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抵在他胸口的手指微蜷,在半空中抓握了下,問他:“你是……景煊嗎!”
景煊的手輕輕地托在她的臉頰,輕輕地摩挲著,深邃複雜的目光闖入她的瞳中,繃直的嘴角微微掀起,用那略顯意味深長的口吻說:“媳婦兒,想我想傻了吧!自己男人都認不得了?要不要咱們換個地方,讓你好好地,確認下……”
彼端,軍區家屬院裏。
賀師長賀建軍按照以往的習慣,飯後陪著妻子在大院裏散步。